是沈怀卿。
胡书尧并非书院学子，不必遵循学子规矩早起读书，他待在书院内百无聊赖，索性睡到日上三竿起。
今日也不外乎。
睡得迷糊之际，胡书尧忽然在耳边听见了另一道呼吸声。
他确定沈怀卿不在房里，大早便出去听先生授课引书妖现身去了。
那此刻，与他同在房里的人，会是谁？
胡书尧战栗着身子，缓缓翻过身，凑到他眼前的是张惨白的脸，见他醒来那张脸裂开嘴角，朝他笑着……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后院，可此刻的后院无人，没人听见胡书尧的叫声，也没人来关心胡书尧发生了什么。
胡书尧被那双的手捂住了嘴动弹不得，在他眼前分明就是昨晚还来找过沈怀卿的书妖。
为何此刻书妖没去找沈怀卿，反而来找他胡书尧？
胡书尧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直到面前的书妖开口：“我本以为这世上落榜之人已经足够可怜，却没想到还能有你这般，考中后又被打回原形之人……”
“我观你落魄至此，可否想和我做个交易？”书妖的话中充满诱惑：“我保你时来运转，重新过回当初的日子如何？”
“我，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明知道和书妖做交易会没命，胡书尧可不敢轻易答应书妖，他不是沈怀卿还有胆子和勇气与书妖周旋。
在暗中，胡书尧早已用掉晏昭给的符。
面对胡书尧的拒绝，书妖很奇怪：“你都已经落魄至此了，为何还要拒绝我？你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更想走捷径？”
“那是从前的我。”胡书尧义正言辞拒绝着书妖：“现在的我，已经洗心革面了。”
而且，他胡书尧当年能考中靠的也是自己，他可没靠什么书妖帮助徇私舞弊。
眼见都已经数到六晏昭却还没出现，胡书尧不免有些担心，他只能想法子先转移着书妖的注意力：“曹益是你杀的？”
见书妖没答话，胡书尧边往旁边躲边再问着：“秦如礼也是你杀的？启承书院内这些年遇害的学子，都死于你手？”
书妖还是没答话，他观察着胡书尧的模样，待胡书尧转过身准备逃走时他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朝胡书尧出了手。
修长的手指在要触碰到胡书尧时，被什么东西给打了回去。
胡书尧一眼认出，那是晏昭的符。
“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