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语重心长道:“就你这图,得亏晏姑娘没打算跟着去,她要是跟着去了因为你这图得走丢,子影啊,抽个时间同我们大人,学学丹青吧!”
子影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图:“我这明明画得挺好的,一目了然!”
见应徇忙着不再搭理他,子影也转身进去继续整理着陈年旧案卷宗,得片刻空闲时子影也会想:“不知道,大人回公主府情况如何了?”
自从晏昭来到京都,沈怀卿在晏昭的帮助下接连破了好几起案子,昌宁公主那边肯定不满。
此刻正如子影料想那般,沈怀卿与昌宁公主之间的气氛属实算不上太好。
隔着屏风,昌宁公主的身影端坐在案边。
她疏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对沈怀卿的责备。
“不是同你说过,不可太过出众拔尖?你为何就是做不到?”
“你说你有抱负你想做官,我没能拦住你,你愣是咬牙靠自己进了刑部,我也没法再说你什么。”
“可你进了刑部更该低头做人!”昌宁公主清冷的声音,质问着沈怀卿:“你接连破了几起案子,怎么,你是还想往上爬?”
“母亲觉得我查案,是为了高升?”
沈怀卿挺直身子努力掩饰着眼中的失望。
“那母亲还真是不了解我,我查案只为还受害者真相,不为高升。”
屏风另一头,昌宁公主却仿佛听见什么乐呵事不停笑着,待她笑够了才淡淡开口:“沈怀卿,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
沈怀卿肩膀微微垂下,头却不曾低下半分,他态度坚定:“我信,因为这就是我的抱负我的本心。”
“母亲不曾被当成杀害他人的嫌犯,关押在府衙牢狱中过,所以母亲不能理解我。”
“那年府衙的牢狱中很黑,我却能感受到秦如礼的无助,也能感受到那些蒙冤之人的无助,他们希望有人能查明真相还他们一个公道。”
沈怀卿回想起从前在公主府的时光,感叹道:“少时浑浑噩噩,不知所求为何,那刻方忽然醒悟,知晓自己以后当如何活。”
少时的沈怀卿不明白为何母亲父亲与他之间,似乎总有隔阂,如今的沈怀卿哪里还能不明白。
“我知,母亲当初派人送来的话字字都是真心,母亲也并非是担忧我入朝为官会有性命之忧,母亲只是不喜欢我为当今圣上的臣子。”
“是,我的确不喜欢,我甚至厌恶。”屏风另一头,昌宁公主神情痛苦:“我本该是九天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