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着孔宥先将马掌柜夫妻请下去:“从这墨迹来看,落笔时间的确不久。”
孔宥立刻想明白:“若此四人,在各自府中接受问话,他们还有机会从后巷传递消息。”
“可这马掌柜夫妻,今日并不在云中县,他们就没有机会和余姑娘串供。”孔宥由此推断,这次余姑娘和马掌柜所说,大概是真话。
但谨慎起见,孔宥心中还是有着些许怀疑:“但若余姑娘送去的信,不止这一封呢?”
倘若他们还在暗中串供呢?
晏昭轻轻敲着身后的柱子,吸引着孔宥的注意力,明示道:“那马姑娘不是曾被王家两位公子绑回去过?此事王姑娘也知晓,孔大人去问问王姑娘不就能确定真假?”
“对,还有王姑娘。”孔宥恍然大悟后,又甚是不解。
如果此事为真,为何王华颐未曾将此事告知他?
看来王华颐对县衙有不少隐瞒之事。
孔宥去寻王姑娘,沈怀卿和晏昭便再去见郁书。
“他们这四人表面看似互相信任,可实际余姑娘在看见王家灭门场景后,当也怀疑过马掌柜夫妻。”晏昭方才就是在思考此事:“余姑娘当是怀疑,马掌柜夫妻调换了她的毒致王家无辜者遇害,所以才会拿回一只玉蝉。”
余姑娘当是为了检查。
最后,余姑娘发现这上面的毒并未遭到调换,才安下心来。
但她也只信任,她已经查验过的马掌柜夫妻,对郁书,余姑娘还是不全然相信。
“若死的,只是王家两位公子,他们四人这关系或许还真牢不可破。”
“可这遇害的还有很多无辜之人,他们心中也挣扎煎熬着,甚是怀疑着彼此。”
晏昭看向沈怀卿手中的木盒子。
“正如他们所说,这玉蝉上的毒不至于毒死王家所有人,王家灭门案的真凶或许不在这四人之中。”
“阿昭,凡事不能太早下结论。”沈怀卿拿着木盒的手指拧紧:“事情究竟如何,目前还未可知。”
当沈怀卿拿出那只玉蝉时,郁书原本嘴角的笑容彻底凝固。
晏昭仔细观察着郁书的神情,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愤恨不平,此刻的郁书反而有些释然。
郁书转过身呆滞迟缓坐下,才道:“我就知道,此事瞒不住你们。”
想必该说的,另外三人都已经说了。
郁书如今能说的,也就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自从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