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卿瞥见掌柜的终于忙完,拿着手边画像径直起身前往:“掌柜的,想同你打听个人,你可否有见过此人?”
沈怀卿手中的画像,画的正是毕修远。
掌柜只抬头粗略扫了眼画像,又继续低下头打盹,懒洋洋回着沈怀卿:“客人你也看见了,我这客栈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哪儿记得清楚。”
如此,沈怀卿提醒他道:“此人约莫是两年前在此投宿过。”
说完,不忘递给掌柜些银钱:“烦请掌柜好好想想。”
掌柜顺手将银钱揣进自己兜里,也不打盹了,撑大眼仔细瞧着眼前的画像,忽然冒出来些记忆,惊呼道:“我想起来了!”
“客人若是让我回想其他人,我可能还真没印象,但此人我至今印象深刻!”掌柜将两年前的事情同沈怀卿缓缓道来:“此人叫毕修远,两年前是东家的侄子袁式领他住进这家客栈!”
掌柜清楚记得:“这毕修远有些古怪!”
沈怀卿问:“何处古怪?”
掌柜回道:“他穿得特别怪,我们三川县虽比不上京都那样繁华之地,拥有最时新的东西,可地处灵州境内也不算太差,你看我身上这衣裳款式不算落伍吧?”
“就算再家徒四壁之人,穿的也该是差不多样式的衣裳,顶多是料子差点。”
“可这毕修远他身上的衣裳样式很古怪,不像是本朝样式,也不像前朝样式。”
“索性那身衣服没多久毕修远就给换下来了,不然说不定还会因此被官府抓去!”
掌柜觉得毕修远奇怪之处还不至于此。
“毕修远住在这里的房费都是袁式给的,袁式那小子什么时候对人如此大方过,我便问他这毕修远是他什么人。”
“结果袁式告诉我,他以前压根不认识毕修远!”
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掌柜至今都还未搞清楚。
“毕修远没住几日,就和袁式一起走了,然后就再没回来过,没多久袁式就失踪了,然后他又离奇回来了,几日后就带着全部家当说要去京都!”
从那以后,掌柜就再也没有袁式的消息,不仅是他没有,客栈东家也与这个侄子断了联系。
没人知道袁式在京都如何。
刑部打听到的消息,便是那位游商在此间客栈见过毕修远,想来就是袁式安排毕修远住在此处那几日。
随后,毕修远跟随袁式离开。
毕修远再次出现变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