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宥将晏昭的话听进耳中,也疾步过来查看:“在王老爷子的院中,被绑在这里的会是谁?”
不可能是王家老宅的人,王家老宅内遇害之人的尸体,仵作都已经勘验过。
没发现何人手脚上,有被捆绑的痕迹。
“是不是前来偷太岁的贼人,被王老爷子抓住后绑到了此处?”孔宥想当时的情况当是如此:“王老爷子本是想将此贼人暂时束缚住后,再移交给我们县衙惩处。”
“却不想,此贼人随后挣脱了束缚,他狠心之下一不做二不休,杀害了王家老宅内所有人,随后带着太岁逃了出去。”
孔宥呼吸一滞。
云中县往来商队不少,若是此贼人带着那太岁逃出云中县了,可怎么办?
孔宥根据现场情况的推测不无道理,但沈怀卿心中却有些别的想法:“那此贼,又是如何进的王家老宅?”
照王华颐所说,酉时她从王家离开时,府中都还无异样。
沈怀卿肯定:“若真有贼,那这贼也是在酉时之后才出现。”
关乎这些常理问题,晏昭如今也同样清楚了解:“云中县宵禁当也是在亥时末,那这王老爷子酉时后将贼人抓住,为何不将其送到县衙?这明明有足够的时间。”
“就算王老爷子要守着他的太岁,怕被人偷走不能离府,他也全然可以让府中下人或是他的两个儿子,将此贼人押到县衙去。”
晏昭明白沈怀卿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若是照孔宥所说有些违背常理。
“为何这王老爷子抓到贼,不立刻报官也不将贼人送县衙,反而将贼人留在自己院中?”
孔宥思虑后,同晏昭道:“若是将此贼人立刻带来县衙,此贼人招供,那王老爷子得了太岁之事县衙众人也就知晓。”
孔宥觉得:“王老爷子,当是为了隐瞒太岁之事,才没有立刻将此贼人带到县衙。”
晏昭在旁端着手,又问道:“若如孔大人所言,王老爷子明知这贼人惦记着自己院中的太岁,将他抓到后就算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立刻将其带去县衙。”
“应当也不会蠢到,把贼人和太岁都放在自己院中,还不派人来盯着?就这样任由贼人挣脱束缚?”
晏昭想想,这种行为该怎么说呢?
无异于,开门揖盗。
眼巴巴给贼人提供机会,还眼巴巴把太岁送到了贼人面前。
晏昭想:“若王老爷子真抓到贼人,就算要绑,也不会将贼人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