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墨迹淋漓,仿佛刚写上去的。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忽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南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见着她便是老泪纵横,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把抱紧她。
“还好你醒了!”齐南哽咽,“我这把老骨头再禁不起被你吓啊!”
玄乙微微一笑:“哭什么?我好好的,睡过去两百年,你看我脖子上的鳞片都快长齐了。”
她把他拉着坐在椅子上,弯腰用帕子替他擦眼泪,一面道:“这两百年有什么新鲜事给我说说,别老哭了,快把眼泪收收。”
齐南又握着她的手哭了好半天才安静下来:“别的倒没什么,帝君的伤势越来越见起色,还有就是……公主,帝君替你给白泽帝君递了辞学信,白泽帝君……”
“同意了?”
齐南默然片刻:“白泽帝君没同意,只说公主愿意在家待多久便待多久,但辞学不行。这两百年他每年寄来一本册子,叫公主在家看。”
他指向书架下面多出来的一个木箱。
玄乙也不意外:“哦,他舍不得龙鳞。”
齐南又沉默了一会儿,偷偷看了看她的脸色,试探着开口:“还有就是扶苍神君……”
见她神色平静,他便稍稍安下心来,继续道:“扶苍神君了结因缘后灵性大增,一百五十年前开始一梦千年,公主……可以放心了。”
玄乙笑了笑,没有接口这个话题:“我觉得我可以跟父亲学点术法了,齐南你怎么看?”
齐南大是错愕,公主睡了两百年把脑子睡活络了?终于知道要学点东西啦?
“拳脚也要学。”他立即对她提出更高的要求,“哪有不会拳脚的烛阴氏!”
玄乙皱眉想了想自己云里来风里去,挥拳便揍抬脚便踢把神君们当麻袋打的莽夫模样,觉得实在无法接受,这一打漂亮衣服还怎么穿?头上金环怕是一晃就得掉下来了,还得穿软靴,她最讨厌软靴。
“……再说罢。”她随口敷衍。
齐南叹了口气,基本上她这种语气就表示“不可能学”,他问道:“公主,你……回明性殿听课么?”
玄乙缓慢而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去了,就在家看册子。”
齐南离开后,她将扶苍那件外衣抖开,拿在手里看了很久,随后捏起一只袖子,仿佛习惯一般,想去抠上面的云纹。
可她最终还是没抠,只将它叠整齐,和那张纸一起放进小木箱,放进抽屉最里面。
玄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