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肯定要大打出手,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到老百姓。
若是打个一年半载尚且还好说,可是如果一直打下去,那严重影响自己收教徒。
想想到时候到处狼烟四起,饭都吃不饱了,谁还顾得上信仰?
于是连忙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刺杀狗皇帝这事儿,得看运气,运气好皆大欢喜,可你运气不好,你们鹿家就断了根不是?想想你爹你叔给你留的信,哪一个都没要你去报仇,只叫你好好地活着。”
鹿修澜还真想去刺杀狗皇帝,但是觉得沈羡之也说得有道理,自己不留一个后的话,往后鹿家的香火谁来拜祭?逢年过节清明扫墓,连坟头上半炷香都没有,岂不是悲惨。
但在青龙帮的那几个六合门管事,自己总不能就这样放过,当下也就做了决定,“我要去梧州,杀了那几个畜生!”
“不拿信再走么?”沈羡之觉得,既然都要路过浔州城的,还是顺道把遗书给拿走吧。
如此,三人回到城里,那展元带着鹿修澜在外厅里等着,沈羡之则去取信。
不过她索性将整个箱子都带了过来,“信是在里面发现的,其他的箱子我检查了,没什么玄机,他们既然都选择将信藏在这箱子里,那显然这箱子对你也是十分重要的,你且拿走。”
鹿修澜先打开信确认过的确是父亲和叔叔的遗笔后,然后郑重其事地朝沈羡之道谢,“这是我欠你的第二份恩情了,等我去梧州回来,就来找我报恩。”
沈羡之忽然想起他那句要以身相许的话,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客气。”真不用他报恩,这孩子脸虽然挺俊俏的,但是她发现虽然脸很重要,但是脑子更重要。
鹿修澜见她拒绝,似乎有些生气了,口气坚定地回道:“不行,一定要报的!”然后管沈羡之借了马,连夜去了梧州。
沈羡之这才翻着白眼,“到头来还亏了一匹马。”
其实沈羡之说的那些,鹿修澜早就考虑过,鹿家的造船术,朝廷一直没有放弃,他记得小时候他和阿娘还没离开越州的时候,就有宫里的阉人到家里去。
每去一次,父亲就唉声叹气一次。
后来那阉人去的次数多了,阿娘也不得不带这他离开越州。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大夏也是当今大国,则如此没有半点气量?对小小的一个鹿家动手呢?可是如今想来,除了朝廷,鹿家哪里还有什么仇人?至于朝廷为什么找上这远在越州的六合门,他想到梧州后,自己应该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