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才醒,而他也有无数问题萦绕胸口。
可只怕龙公主不愿说,她总把事情藏起来,面上不露丝毫,果然下一刻她便开始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瞎扯话题:“你的剑气化龙原来可以变那么大,好威风啊,那个岁虎大君三太子就是打伤古庭师兄的罢?我帮你架了冰墙,他就跑不掉了。”
冰墙,她架了两次,最后一次是阻止他伤害少夷。
扶苍目光沉了下去,她是被要挟?她身上的血是少夷的,他也注意到少夷右胸有被贯穿的重伤,龙公主昏睡不醒时,手一直捂在同样的部位。
他替她仔细检查过无数遍,彻底确认她没受任何伤,老实说,想让烛阴氏受伤只怕也相当困难,那这是怎么回事?青阳氏与烛阴氏有龃龉已是众所周知,这是青阳氏对付烛阴氏的手段?
事到如今,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因着龙公主与少夷调笑亲热两句便会动怒的青涩神君,少夷说的心伤复发令他极为在意,心中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当年他回归上界急急前往钟山,齐南神情里那种痛惜如今想来未免太悲切了些,而钟山的屏障一架便是两万多年,也太过夸张。
他的龙公主,在这两万多年里因为他受到怎样的折磨?
两片清澈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扶苍低头凝望玄乙,微微一笑,她在这里就好,那些萦绕胸口的问题下次再问罢。他的声音变得温柔:“饿了没?”
他一说这三个字,玄乙就觉得他是把她当他家那只蠢狮子,当即坚挺地摇头,把脸靠在他怀里,难得她现在不想吃东西,只要他在旁边就好。
他的手罩在头发上,像摸下界那只肥花猫一样摸她,替她把掉在肩膀上的金环拿下来,顺手放进袖子里。这小贼,又偷她金环,他偷盗上瘾了,上回还把她的珍珠耳饰偷走。
玄乙抓住他的袖子,正要往里面偷看,忽觉脑袋撞在他胸口什么硬硬的东西上面,扭头一看,他瓷白的脖子上挂了一条链子,下面坠的正是她那颗珍珠耳饰。
她心中微微一动,不禁凑上去在耳饰上轻轻亲了一下,扶苍抱紧她,爱极她这样偶尔的亲密,他不会再放她走,捧着她,护着她,把她藏在丁卯部里算了。
房门忽然被狠狠撞开,一道淡青身影疾电般落在床前,扶苍握住纯钧的手又慢慢撤离。
是小龙君。
玄乙的眼睛登时亮了:“清晏!杀完魔族了吗?”
清晏面色极其阴沉,他原本便神情阴郁,如今看来更是十分可怖。剿杀秦巫的途中遇到太子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