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灯来,有人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缝。
“你到底要干什么?”一个男人粗鲁地问道。
“我要找医生。我妻子生病了。”
“这里没有医生。”
这人正准备关上门,波洛却敏捷地伸出脚挡住门。他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怒火中烧的法国人。
“你说什么,没有医生?我要告你。你必须来!我整个晚上都会在这里按铃敲门。”
“尊敬的先生——”门又打开了,那个人穿着睡袍和拖鞋,不安地往四周瞟了瞟,走上前让波洛平静下来。
“我要报警了。”
波洛准备走下台阶。
“不,看在上帝的分上别那么做!”这个人冲向波洛。
波洛灵巧地一推,把那人推得一个趔趄,摔下台阶。转眼间我们三个冲进去,并把门关上闩好。
“快点——进来。”波洛一边带头走进最近的房间,一边打开灯,“你——躲到窗帘后面。”
“是,先生,”那个意大利人说着,快速溜到垂在窗前的玫瑰色天鹅绒窗帘后面。
他刚躲起来没多大一会儿,一个女人就冲进房间来。她身材高挑,留着红色头发,苗条的身上穿着一件绯红色的和服。
“我丈夫呢?”她喊道,并用惊恐的眼神飞速扫视四周,“你们是谁?”
波洛向前一步,微微鞠了一躬。
“希望你丈夫不会因为寒冷而受苦。我看到他脚上穿着拖鞋,而他的睡衣是保暖型的。”
“你们是谁?在我家里做什么?”
“我们的确都不认识你,夫人。尤其是考虑到我们中还有人为了见你,专程从纽约赶过来。”
窗帘分开,那个意大利人走了出来。让我大吃一惊的是看到他正挥动着我那把手枪,一定是波洛坐出租车时大意了。
那个女人大声尖叫,转身想要逃跑,但是被波洛挡在了已经关上的门前。
“让我过去,”她尖叫着,“他会杀了我的。”
“路易·瓦尔达诺是谁杀死的?”意大利人声音嘶哑地问道,拿手枪朝在场每个人比画着。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天,波洛,太糟糕了。咱们该怎么办?”我叫道。
“如果你不这么多话我就谢天谢地了,黑斯廷斯。我向你保证,除非我下令,否则咱们的朋友是不会开枪的。”
“你那么有把握,嗯?”意大利人斜着眼睛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