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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特·马什小姐遇到的问题给我们日常的工作带来了一些令人欣慰的变化。波洛收到了一张出自她手的便条,简明扼要,请求约见一次。波洛答应下来,并让她第二天十一点钟来找他。
她如期而至——是位身材高挑、年轻貌美的女子,衣着朴素而整洁,表情认真而笃定。显然这是一位想在社会上出人头地的年轻女人。我自己倒不是很仰慕所谓的“新女性”,虽然她外表美丽,但我对她没什么特别的好感。
“我的事情有点不同寻常,波洛先生,”她坐到椅子上便开口说道,“我最好还是从头一五一十地讲给您听吧。”
“请讲,小姐。”
“我是个孤儿。父亲共兄弟二人,爷爷是德文郡一个小农场主。农场有些贫瘠,哥哥安德鲁移居到了澳大利亚,事实上他在那儿生活得很好,靠地产经营富甲一方。弟弟,也就是我父亲罗杰,他对农业生产不感兴趣,努力自学了一些知识,谋得了一个小公司职员的岗位。他的妻子,也就是我母亲,家境略微好于他,是个贫穷艺术家的女儿。父亲在我六岁时就去世了。我十四岁时,母亲也随他而去。我唯一在世的亲戚就是安德鲁伯父,最近他从澳大利亚回来,在他出生的地方买了一块地——瑰柏翠庄园。他对弟弟留下的孩子非常和善,让我和他住在一起,各方面待我如同亲生女儿。
“瑰柏翠庄园,名字虽好听,其实就是个旧农舍。我的伯父好像天生就懂农业似的,他对各种各样的现代化耕作实验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伯父对我宽厚仁慈,可对于女性的教育方面还是有一些根深蒂固的特殊想法。他自己几乎没怎么受过教育,做事虽精明强干,却认为所谓‘书本知识’一文不值。他尤其反对女性接受教育。在他的观念里,女孩就该去做日常家务活和农活,这样对家里才有帮助,书本知识了解得越少越好。他按照这些想法培养我,让我很失望,也很生气。我直接表示反对。我知道自己头脑还不错,但对家庭琐事实在是没有天赋。我和伯父就这个问题争吵过许多次,虽然我们相互很是照顾,但性格都十分固执。我很幸运地获得了奖学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自己的道路上取得了成功。当我决定去格顿[1]时危机爆发了。我自己只有一点点钱,是母亲留给我的,我决定充分利用好上帝给我的这份礼物,和伯父进行了最后一次长谈。他把事实清楚地摆在我面前。他没有其他亲属,打算让我成为唯一的继承人。就像我跟您说的,他是个非常富有的人。而如果我坚持自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