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期愣了下,她摇了摇头,“我对你并不是很了解,您的腿是什么情况,就更不知道了。”
杜云森冷哼了声,“当年我接手清河会会长的时候,我们杜家就是众矢之的,你不知道那时候斗的有多厉害,我父亲就是死于非命,我因此半身不遂,但我杜云森是那种退却的人么?就算没了半个身子,我一样扫平他们!”
杜云森的话听起来似是简单,可顾佳期却觉出了内中那重重叠叠的困难和艰险。
“轻盈被送到我手上的时候,裴家的意思是让她给我做个暖床的丫头就好,我看她性格不错,后来做主直接娶了她。”杜云森沉默片刻,又接下去说着,“杜云森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是个一诺千金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既然答应了放她走,就一定会让她走的原因。一个女人已经有了异心,要么让她走,要么就让她死,虽然这么多年我让她没好受过,可也舍不得她死。”
顾佳期觉着杜云森的言谈中,对任轻盈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任轻盈的事情。
她无法理解这扭曲的感情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不好好对待任轻盈,以至于她这么多年总想着逃开。
而且,杜云森如果知道,他的妻子和他的弟弟已经勾搭多年,有了首尾,他会怎样想。
又或者,杜云森心里头明白这件事,只是没有去揭穿过。
毕竟以他的自尊心,恐怕无法忍受这件事,更何况,他自己本身是没办法让任轻盈体会到身为女人的那种快乐的。
想到这里,顾佳期对杜云森有了种特别的同情,无法言语。
杜云森将轮椅往后推了推,天台的桌上放着两杯酒,他示意顾佳期端起一杯,“顾小姐在我这里还算受到礼遇吧?之前多有得罪,你别介意,这里杜某人以这杯酒,向你赔罪。”
这个杜云森今天一定吃错药了。
顾佳期心里头暗叹了声,却并没有去接桌上的酒,她微微摆手后说:“杜先生对我还是挺好的,至少没有强迫,在某种意义上,杜先生您也是个说话算话的大丈夫。”
杜云森见顾佳期没有拿酒杯,眼神却赫然间变得阴霾起来,顾佳期吓了一跳,知道这喜怒无常的劲又上来了,她生怕那拐杖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往旁边让了让以后,很是恭敬的说:“我不是不喝这杯酒,杜先生,我……我可能怀孕了。”
也许是发觉杜云森今天情绪没想象中那么坏,顾佳期索性坦言相告。
杜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