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烟一颗心沉到谷底,慌乱的目光止不住的在颤抖。
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无比的沉重。
心乱如麻,怅然若失。
连下马车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最后还是焰灵姬见她久久没有下车,跑回来叫她。
绯烟心里又是一沉。
为什么不是夫君来喊她,而是让焰灵姬过来。
难道.是他不想看到自己?
他恨自己刚开时候的对他有所图谋,讨厌自己了?
绯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缓缓抬起头,满目哀伤地看着伸了个脑袋进来的焰灵姬。
心痛到无法呼吸。
焰灵姬眨巴了一下眼睛。
看着她这一副丢了魂似的样子,纳闷地挠了挠头。
怎么肥事?
人群最前方的范季正在应付着前来迎接他的韩国相国张开地。
他刚才说到一半停下来是因为感知到了白纤舞靠近。
让焰灵姬来叫她是因为自己脱不开身。
哪儿想到绯烟一个人在马车里脑补了这么多!
为范季接风的宴会是张开地主持的。
白纤舞的职责是护送他如新郑。
范季不但是使者,也是秦国国师。
所以就身份上而言,也就张开地这个相国有资格接待他。
接风宴上除了韩国官员外,还有一个范季熟悉的人。
张良。
张良是张开地的孙子,跟着过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张开地也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看着现在成为秦国国师的范季,心中忍不住叹了几口气。
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先是出去韩国嚣张跋扈的姬无野。
又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帮秦王搬倒了权倾朝野的吕不韦。
韩王当初怎么就不听九公子的建议招他入仕呢!
一个连荀夫子都要亲自去拜会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宴会上,绯烟从头到尾都是心不在焉。
没了往日里那股贵气。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范季一眼,然后眼中的哀伤便多上一分。
范季其实早就察觉到了。
有心想问,但却一直脱不开身。
焰灵姬喝着美酒,吃着佳肴。
绯烟面前的酒水一口没动过,她干脆整壶拎过来帮她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