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那帽子却可能已经被春色给染了绿。
太上皇看着多情,但其实是一个无情的人,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那个孙莹岚。
甚至,也不算是爱孙莹岚的姑姑。
当初后宫许多女子,都被情爱迷了眼,还以为得宠就能够一路到母仪天下。
但只有左华宁看得最清楚,她一直知道,太上皇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正好,她也没有心。
她只喜欢权力,还有自己在乎的人安稳。
姜南枝竖起了大拇指,“母后,您真是英明,儿媳以后要向你学习。”
“咳咳咳!”容司璟已经许久不装病了,突然假装咳嗽起来,还有点不合时宜。
但是他必须打断枝枝对母后的敬慕跟想要学习的想法。
容司璟:“枝枝,我跟父皇是不一样的。”
姜南枝:“哦。”
容司璟急了,“我真跟父皇不一样。”
姜南枝点了点头,“你比父皇年轻,还有很长时间的犯错机会。当然了,您是陛下,在女色方面犯点错,也是无可厚非的,臣妾无权指责你。”
容司璟:“……”
姜南枝:“还有,父皇还没失忆过。”
容司璟叹了一口气,解释不清楚了。
他打算等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在身体力行地解释一下。
转过头,发现始作俑者母后大人,正在那陪着两个孩子玩,眉眼温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容司璟思来想去,认为这一切都怪父皇。
三人用了午膳后,容司璟就离开了,他还有公务要处理。
而且送那孙氏去温泉行宫的事情,也要安排好。
最后,容司璟才去探望了自己的父皇。
彼时,太上皇已经饿着肚子,写了二十首诗歌,挂满了整个屋子。
他眼眶发红,看着那些诗歌,忍不住哽咽。
“小璟,你来得正好,快看看父皇刚写的诗,深不深刻?悲不悲戚?”
容司璟目光扫过全都是悲伤秋月的无病呻吟,中肯地点了点头,“挺悲的。”
太上皇不满意了,他严肃道:“你就不能给父皇详细点评一下吗?”
“这个是小悲,那个是中悲,那个是大悲。”
太上皇:“……”
行了,别点评了。
他又躺回到了榻上,躺得很安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