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也可真的看做这是两盘以‘税’为弈的棋局。而王朝要做好的事情,就是同时与这两盘棋局的对手,尽可能地争夺棋盘中的棋子与地盘……”
这不还是在下棋吗?
于谦一脸迷惑,他还是没太听明白。
这也不奇怪,他虽然聪明,不聪明也没法年纪轻轻就于千万人中杀出重围,考上永乐十九年的进士。
但从永乐十九年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过了四年,有一半的时间,于谦都在做御史言官,对朝政处理没啥实习经验。
所以,林煜说起国家税和地方税,又说到“税收博弈”的抽象经济理论,也就只有夏原吉这位户部老尚书还能勉强跟得上了。
林煜看出了于谦没听懂,缓缓开口解释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税种粗分可以分出很多类,但全部笼统起来,就只有国家税与地方税两种。而历代王朝针对税收之举,实际也就是朝廷与地方、百姓下的两盘棋局。”
“嗯,这么说其实不太准确,因为绝大多数时候,能跟朝廷下这盘大棋的都是地方和士绅,百姓往往都是作为地方、士绅与朝廷博弈的对象……”
说到这,林煜不由叹了口气。
百姓永远都是最惨的,不仅社会地位处于最底层,而且在王朝发展与轮回的过程中,永远都是作为牺牲品。
把百姓换成士绅,于谦似乎有些听明白了:“林先生,要按这么来说,那这其实也可以看做是一盘棋局,因为士绅、地方实际都是处于朝廷的对立面,而朝廷只不过是‘一人’同时在与两个对手下棋。”
林煜总算露出了笑容:“还行,反应不算太慢。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这既可以视作两盘棋局,也可以看成是同一盘大棋局,因为都是王朝在与地方、士绅下棋,所以三方都想破局,也都想得到最大利益。”
于谦又问:“为什么破局了就有最大利益?”
夏原吉同样也是目光灼灼,期待着林先生的回答。
林煜淡淡说道:“你们难道没下过围棋?赢家吃掉输家的棋子,这不是弈棋的规则吗?”
“额……”
二人皆是一愣。
林煜接着说道:“只不过,这种朝廷、地方、士绅的三方博弈,与单纯双方的博弈还是有着不同的。”
“因为增加了一个博弈对象,所以博弈的规则也会跟着发生变动。”
“换言之,就是在三方博弈中,一旦有一方成功破局,那就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