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商量。
于是乎,他们二人,不顾身上的痛,直接到了宁王府中。
此时的朱权,脑袋包裹着,屁股也是如此,趴在软榻上,看上去就是一个伤得很重,没有能力见客的模样。
“十七弟,你就别装了。”
朱桢大步走过去,说道:“你的伤就算再重,也能撑下来,我们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办,我怕朱允炫那个臭小子不会放过我们。”
他对朱炫,已经是直呼臭小子。
没有半点尊敬,更无半点敬重,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朱权只好换了个状态,无奈道:“有时候装一装,还是有必要,至少可以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伤得很重,两位兄长其实没必要来找我。”
他们来了,他就装不下去。
说不定还有什么麻烦。
“要不是担心,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朱橚惴惴不安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说严重,就很严重,说不严重,但一定被朱允炫惦记上,只怕我们联盟还没动手,他就有可能对我们动手了。”
朱权摇头道:“你们大可以放心,只要父皇还活着,他就不会动手,你们应该很清楚,他对外营造的就是孝顺的形象,不能做那些不孝的事情。”
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顾虑,他们可以暂时丢到一边。
“十七弟,你老实说,那些军饷,你打不打算全部交出来,可都是钱!”
朱桢有些羡慕地问。
只不过,他们又认为朱权胆子很大。
私吞军饷,可是特别严重的事情,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导致边军哗变,带来极大的麻烦,他们都不敢这样做,但朱权是敢的。
“自从朱允炫掌权,对我们的军费,卡得越来越死,不管什么都得走流程,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做。”
朱权无奈地解释道:“我不这样克扣一些,将来怎么做大事?”
做大事,不能没钱。
他们的私兵,也不能没钱养。
朱橚和朱桢表示可以理解,确实很有必要私吞,但他们不敢这么做,而且他们又不是一线的藩王,没有理由多要军饷,一旦私吞了很容易被查出来。
也就朱权这样,处于一线的能行。
“不吐出来,我担心连命都没了。”
朱权无奈道:“当然是全部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