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朱炫,真的很生气。
那个凛冽的眼神,让雷纲他们都低下头,尽管这些事情,和他们没关系,但感受到朱炫怒火的瞬间,心理压力还是有的。
他们也会感到紧张。
“传工部尚书范兴元,户部尚书夏原吉进来!”朱炫愤怒地说道。
行人司的太监一听,赶紧跑下去传递朱炫的命令。
过了好一会,他们终于进来。
“拜见……”
他们还要行礼,但是朱炫挥一挥手,打断道:“行了!”
听着这声音,还带有淡淡的怒意,仿佛还有杀意迸发,他们不由得浑身一颤,暂时不清楚水灾的事情,但本能地认为一定又出大事了。
如若不是要出大事,朱炫是不会如此愤怒,更不会如此杀气腾腾。
“请问殿下,怎么了?”
范兴元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自己看吧!”
朱炫把那份电报,丢到他们面前。
捡起来看了一会,他们二人首先浑身一颤,再然后浑身一个哆嗦,直接跪下,额头贴在地面,心里慌得不行。
他们一个是工部尚书,负责全国工程,治水这些也在范兴元的管理范围之内。
如今有了大明的科学阁,有一套完整的治水经验,黄河从去年到现在,一直都在治水,还是发生水患,范兴元明白自己难辞其咎,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没有把这件事做好。
另外一个,是户部尚书。
之前河南布政问要钱,夏原吉的想法和周述差不多,认为治水的投入绝对不能少,需要投进去很多钱,可以拨款给当地。
但是,连续拨款那么多次,还是修不好河堤。
夏原吉甚至在担心,朱炫会不会认为自己和当地布政一起贪了这笔钱。
想到这一点,夏原吉浑身颤抖了下。
“你们觉得怎么样?”
“工部对河堤的修筑,一点进程都得不到?有没有问题,也没有人知道吗?”
“这样的工程,你们工部派去的人呢?在哪里?”
“还有户部,夏原吉你来告诉我,是你认为可以拨款,给当地布政治水,但是他们怎么治水的?是不够钱治水,还是不够钱给他们贪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一次大水,淹了多少百姓?会让多少百姓,失去家园,无家可归啊?”
朱炫愤怒地大喝。
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