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说完,他带着人先走一步。
皇后却突然上前一步,挽着他的胳膊捏了捏,动作看着像是担心,可眉眼间却满是试探,“枭儿自打从岭北回来,可有些日子没入宫给本宫请安了。”
夏凛枭面不改色道:“母后记错了,儿臣几个月前从岭北赈灾归来,多次入宫探望,曾经还侍疾多日,一片孝心,日月可表。”
“枭儿跟母后也这般见外?”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指尖停顿在他心脏往左偏三寸,极尽腋下之处,“你在禁足期间偷偷去往岭北襄助安家兄妹还做主斩了皇帝的特使,真当母后足不出宫,就真的眼瞎耳聋了吗?”
“儿臣不敢,母后手眼通天,自然无所不知。”夏凛枭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似乎在避开皇后的动作,“只是,这一次怕是情报有误。儿臣禁足期间一直安心待在府内闭门思过,三弟和刘家老天爷可为人证,不知母后何出此言?”
皇后见他避开,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戾气,转瞬即逝:“既是如此,想来是母后的消息有误。你这么听你父皇的话,自然是好事。”
她拍拍夏凛枭的肩膀,语气温柔又充满了慈爱:“方才母后瞧见你身上这么多新伤旧痕,心里实在难过。只盼着你父皇日后多看顾些,莫要再将你丢去战场磨炼。你在外经历九死一生,母后心里何尝不是如油煎一般难受?”
夏凛枭眼眸一动,俯身微微一行礼:“圣心如渊,父皇如何圣裁决断,其中自有深意,儿臣自当遵从。”
皇后嗤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暗处,两道不同方向的人影匆匆离开,等到皇帝和贵妃重回大殿之后,各自的眼线便暗中详细地将母子俩的对话告知夏武帝和贵妃。
“今夜我们本就是看戏的,主场由皇后娘娘和陛下来唱,你们只管将人盯紧了,一言一行皆要上报,不必做什么,更不要打草惊蛇。”刘贵妃看一眼上座的夏武帝,不动声色的挥退眼线。
今夜只要皇后和苏淮宁能够揭穿夏凛枭的冒牌身份,当日谨言的冒犯之罪便是子虚乌有。
不但无罪,更是有功。
她之所以掺和进来,就是为了在大局尘埃落定的时候,为自己的儿子和娘家鸣不平,趁机夺回刘家失去的东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万一……
夏凛枭和苏染汐又一次侥幸逃脱,那她也只是个旁观者,坐看皇后母子反目,岂不是美事一桩?
左右今夜她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