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万两?”夏凛枭嘴角一抽,“你这床镶金子了?”
苏染汐理直气壮道:“工本费不足百两,贵在手工费。这是本王妃亲手画图设计并制作的床,独一无二,价值连城。”
夏凛枭俊脸一黑,眼皮狠狠跳了跳——光明正大的打劫!她如今倒是愈发放肆了。
不过——
这么一插科打诨,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
须臾。
“收拾一下,午后出发去汤泉山,小住几日。”夏凛枭一声令下,摆摆手让手下先进屋收拾。
苏染汐有种不祥的预感:“汤泉山?我们一起去?”
“不然呢?”夏凛枭没多解释,转身往外走,“撒够了气,那就去冷阁一叙吧!”
撒气?
他还知道自己心里有气!
刚刚这一通闹,敢情他还是有意纵容?
刚刚那么大的火气,这一眨眼就平静了?
看着夏凛枭挺拔熟悉的背影,苏染汐心头却涌起一阵古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突然变得很陌生……
本以为两人今天至少要干一架才能消停……突然这么好说话,不像是夏凛枭对她的一贯作风啊!
冷阁内,干净又素雅,跟萧楚那一身清冷神秘的气息倒是相得益彰。
只是每一处熟悉又陌生的摆设都看得夏凛枭相当刺眼——他竟然在床头挂了一排冰冷的刑具。
每一样都曾挂在未央殿的密室之中,每一样也曾用在他身上……幼年自己难以忍受痛苦的时候,这些东西就是造成萧楚出现的诱因。
他将刑具摆在床头,是想暗示什么,还是宣告什么?
同样的,这也是苏染汐第一次踏足萧楚自己亲手布置的寝室,跟以往温暖清新的田园风冷阁不一样——外头的一草一木都如旧,明媚灿烂,内里却多了几分暗黑系的残酷和仙气缥缈的神秘感。
就像萧楚这个人,总能将‘黑暗’和‘光明’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融合得恰到好处,让人看不清深浅。
不过……
想到萧楚,苏染汐心头掠过一抹复杂之色,强行压下紊乱的思绪,望着夏凛枭阴晴不定的神色回归现实:“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夏凛枭看着她毫无波澜的面色和眼底一闪而过的陌生打量,心里才舒服了几分。
至少,苏染汐今日也是第一次踏足此处。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想他想象中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