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拿出来的东西不多,几下就收拾好了,他起身抓起背包,才对金家月说:“走吧。”
两人走出自习室,外面的声音稍微嘈杂了些。
金家月一直扭头看着江栩,把江栩看得颇不自在。
“怎么了?”江栩扶了扶眼镜框。
“你新配了眼镜?”金家月说。
“嗯。”江栩说,“我妈让配的,以前那副眼镜的镜片太重了,压得我鼻梁疼,就重新配了一副镜片薄的眼镜。”
当然,这种眼镜可不便宜,价格在四位数往上。
江栩自己肯定不舍得,还是温月宁发现了他经常摘眼镜捏鼻梁,才拉着他配了这么贵的眼镜,顺便买了许多日抛的隐形眼镜。
新的眼镜也是黑框,却是极细的黑边,乍一看像是无框眼镜,架在江栩的鼻梁上,让他深邃的眉眼多了几分锐利。
“你妈?”金家月一下子就猜到了,“温夫人吗?”
江栩嗯了一声,之前他不好意思称呼姜霍和温月宁,一直喊的“叔叔”和“阿姨”,现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天,也喊习惯了“爸”和“妈”。
只是经过金家月这么一提,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走到电梯前,江栩按了下行键。
这里只有两部电梯,都停在一楼,其中一部开始缓慢上升。
等待期间,金家月突然贴近。
江栩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但没躲避,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睁大镜片后面的一双眼睛望着金家月。
金家月微仰起头,和他的脸之间只有咫尺之遥。
江栩心里纳闷,正要开口,就见金家月朝自己伸出手来。
下一秒,鼻梁上的重量一轻。
金家月摘掉了他的眼镜。
江栩眼睛的度数很高,眼镜一摘,眼前清晰的画面顿时犹如被打上了一层薄薄的马赛克,他眨了眨眼,表情里透出明显的慌乱。
“家月哥?”
金家月歪头看他,抿着唇笑。
江栩下意识地想从金家月手里拿回眼镜,可金家月预料到了他的动作,蓦地往后一退,直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家月哥。”江栩无奈地喊,“把眼镜还我,我看不清了。”
金家月举起拿着眼镜的手,在半空中晃了两下:“戴上眼镜后看着挺唬人的,结果把眼镜一摘,就原形毕露了。”
江栩伸手要拿眼镜,可金家月的手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