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他父亲,虽然不那么熟悉,但我认为他父亲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一个男人所能做的一切——来帮助他的儿子。他营救他,给他找他能干好的工作,替他还债,支付赔偿金。他做了所有的事。我不知道——”
“但您认为他可以做得更多?”
“不,”副主教说,“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我已认识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个现代词,基因决定了一个人的性格。我认为拉斐尔先生并不喜爱他的儿子,起码不是无时无刻都爱着他。可以这么说,他对儿子的感情是理智的,不是爱。我不知道对迈克尔来说,如果得到父亲的爱,他是否会好一些。也许没什么区别。如果是这样,那很悲哀。那个男孩儿不蠢,有一定的聪明才智。如果他愿意做好事并且愿意承担的话,那他能做得很好。但是我们得坦白地承认,他生来就是个罪犯。他有某些令人欣赏的品质,具有幽默感,在很多方面很慷慨、亲切。他会站在朋友这一边,帮助他们脱离困难。但他对他的女朋友很坏,总是让她们陷入麻烦之中,正如当地人所说的那样,然后抛弃她们,另觅新欢。所以,当我面对这两个人——是的,我同意给他们证婚。我坦白地告诉维里蒂她要嫁的男孩儿是个什么人,我发现他没打算欺骗她。他跟她说过他总是惹麻烦,包括警察局和其他方面。他告诉她,娶了她之后他就会改过自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但我提醒她说那不可能,他不会改变的。人不会改变的,哪怕他打算改变。我想维里蒂也明白这些,她承认她知道。她说:‘我知道迈克尔是什么人。我知道他也许会一直这样,但是我爱他。我也许能帮助他,也许不能,但我想冒这个险。’我要告诉您,马普尔小姐,我知道——我促成了很多年轻人,为很多年轻人证婚。我见过他们失败受伤,也见过他们出人意料地好转起来——我能看得出来。我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不是真心相爱,我的意思可不是性方面的吸引,关于性说得太多了,对它的关注太多了。我并不是说性是不对的,这没有道理。但性是代替不了爱情的,它与爱情相随,但只有性却不成。爱情意味着结婚的誓言:无论好坏、富裕贫穷、健康疾病。如果你们相爱,想要结婚,就得承担责任。两个人爱着彼此,相爱相依,直到死亡。而这,”副主教说,“就是我的故事的结尾。我无法继续讲下去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做了必要的安排。我们选定了一天,定下时间、地点。我认为要怪就怪我同意安排这场秘密婚礼。”
“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马普尔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