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气的巧克力冰淇淋推到波鲁那雷夫的面前,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开口说:“请放心吧,那是一个就算掉到海里也会变出虎鲸然后骑着虎鲸上岸的人,不必担心。”
还没等波鲁那雷夫张嘴说些什么,我就抢先一步截断了他尚未说出口的话,说道:“比起这个,波鲁那雷夫先生还是请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下肢瘫痪所带来的行动不便会造成其他部位的肌肉萎缩,我想,波鲁那雷夫先生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是出门转一圈也好,我建议你适当地增加活动量。”我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用词。波鲁那雷夫并不是会纠结自己身体状况的人,如果别人太在意他的身体状况而缩手缩脚,这样反而是轻视了他。
我继续说:“另外,紧张焦虑所带来的食欲不振、注意力涣散、思考迟缓、情绪低落、心律不齐……”
“为什么说得像是怀孕了一样?”波鲁那雷夫忍不住说。
“……简单来说,就是会引起各种各样的健康问题,请务必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我停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透露出令人信服和信赖的坚定感:“接下来的事情请交给我吧,波鲁那雷夫先生。我会将你的箭交到能带来胜利的人的手里。”
波鲁那雷夫抿着嘴唇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就像一尊历经风霜吹打、静静伫立的雕塑。过了一会儿,波鲁那雷夫终于张开了口,声音似乎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你说的话,听起来倒是挺值得让人信赖。”
“实际上也是这样。”我迅速地补充说。
波鲁那雷夫慢慢地伸出手,舀了一勺泛着冷气的巧克力冰淇淋,那上面还装饰着一颗红彤彤的樱桃。他问:“所以,现在只需要继续等待你说的那个人么?”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然而自从上次和乔鲁诺通过电话之后,我就和对方失去了联系——我猜测可能是他的通讯被组织监控了起来,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不过幸好乔鲁诺之前就给了我确切的见面地址,就在撒丁岛的翡翠海岸。
我带着波鲁那雷夫先生去了翡翠海岸,让他在临近海岸的一处私人公寓里稍作等待,我自己一个人去寻找乔鲁诺和他同伴们的下落。我沿着海岸没走多久,就看见了一个预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啊,阿帕基先生,”我抬起手,朝不远处的阿帕基招了招手,“你好。”
阿帕基双手环胸,一看见我,他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