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微卷曲、焦黑的发梢。正如他自己所言,他的手法非常娴熟,神态也表现出十足的游刃有余,看来这门讨好女人的技巧已经被他修炼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不过要是能安安分分地帮我做这种事情就不会是太宰治本人了,没过多久,他就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说起了理发师和绵羊的故事。
牧羊人聘用理发师来修剪羊毛,可是贪欲却促使理发师在修剪羊毛的时候用剪刀剪下了绵羊肚皮上的羊肉,那个位置的羊肉最为肥美,绵羊接连发出凄厉的惨叫,就在这个时候——
——我停下了黑色轿车,解下了安全带,就在太宰治说在兴头上的时候,我冷不丁地侧过身,朝对方凑了过去。
他还拿着那把锋利的剪刀,我凑近得太快,剪刀的刀尖顺势从我的发梢滑向了我的喉咙,到最后恰好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像理发师割下羊肉一样割开我的皮肉,不过这把对于我来说过于危险的剪刀仍然拿在太宰治手里,一动不动。
我动作自如地替对方解开安全带,礼貌地提醒道:“太宰先生,死秽八斋会已经到了。”
太宰治看起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搭理我的心思。他垂下眼睛,毫无温度可言的目光也随之滑落在那把几乎快要刺破我的喉咙的剪刀上,一贯表情虚假的脸上就像一潭冷冰冰的死水。
他注意到了,我也注意到了。在我忽然凑过去的同一时间,他下意识地将剪刀移开了一点。那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距离,能造成的只不过是能刺破皮肤和不能刺破皮肤的区别而已。
他将脸抬了起来,看向我。
我也同样看向他。
这不算是相互注视,或者说是普通意义上的对望。更像是在无法避让的狭小空间里,两条毒蛇在用冷冰冰的视线相互审视、较量而已,只要找到哪怕一个破绽,那么——
“果然……还是差了一点东西。”太宰治忽然说。
我眨了眨眼睛,紧接着看见太宰治随手丢开剪刀,伸出双手朝我探了过来,冰凉的手指正好贴在我的脸上。
他用细细长长的手指按在我的脸颊上,提起我脸部的肌肉,迫使我做出了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他歪着脑袋看了几眼,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说:“嗯,这样就好多了。”
“我不太明白,”我面无表情,目光冷淡,“这又是在做什么。”
“在这么重要的外交场合,用这样一张冷冰冰的脸可不行,”太宰治摸了摸我的脸颊,说,“还是露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