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黑眼圈。但她魅力不减,依然充满孩子般的热切渴望。
她对查尔斯爵士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语气里暗含的意思是:“你来了,一切就会好了……”
萨特思韦特暗想:“但她不确定他会不会来,一点把握也没有。她如坐针毡,焦躁不安。难道他还没发现吗?演员通常都很自负,只关注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这姑娘已经全心全意爱上他了吗?”
他认为现在的状况很是奇怪:查尔斯爵士完全爱上了这姑娘,毫无疑问;她也同样爱着他。而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纽带竟然是一桩凶杀案。他们都沉迷于此案,案中已有两位受害者殒命,十分残忍。
晚餐期间,大家话很少。查尔斯爵士提到自己在国外的见闻,蛋蛋聊起鲁茅斯。二人沉默无话时,萨特思韦特则不时挑起话头,让二人接着聊下去。晚餐过后,他们来到萨特思韦特家中。
萨特思韦特家位于切尔西堤道上。房子很大,布置了许多上好的艺术品,有画作、雕塑、中国瓷器、史前陶器、象牙制品、小画像,还有货真价实的齐本德尔式和赫波怀特式家具[1]。家中的整体氛围亲切柔和,温馨舒适。
蛋蛋·利顿·戈尔对这些视而不见,毫不在意。她将晚礼服大衣脱下扔到椅子上,说:
“终于到这儿了。跟我说说吧。”
查尔斯爵士讲述了他们在约克郡的经历,蛋蛋饶有兴趣地听着。当他讲到发现那沓勒索信时,蛋蛋猛地倒吸一口气。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猜测。”查尔斯爵士总结道,“对方可能给了埃利斯一笔钱让他闭嘴,他则带着钱跑了。”
蛋蛋摇了摇头。
“哦,不对。”她说,“你没看出来吗?埃利斯已经死了。”
两个男人吃了一惊。蛋蛋重申她的观点:
“他当然是死了,所以他才会消失得如此彻底,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他知道得太多,就被杀了。埃利斯是第三位受害人。”
尽管两个男人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但是好好想想吧,姑娘,”查尔斯爵士争辩道,“虽然我们可以说埃利斯已经死了,可他的尸体呢?管家大约有十二英石[2],尸身总得有个去处吧。”
“我不知道尸体在哪儿。”蛋蛋说,“很多地方都有可能。”
“不多,”萨特思韦特喃喃道,“没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