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坐了下来。
瓦伦丁笔直地坐在两个男人中间,东拉西扯地闲聊着。她的声音轻柔甜美,拖着尾音,说话时不时左右扭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她刚讲完一段风流轶事。
“你们觉得那个傻男人说了什么?‘虽然只有一分钟,但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会记得你,妈妈!’他是这么说的吧,托尼?那时我觉得他真是太贴心了。我认为这是个可爱的世界——我是说,每一个人对我都非常友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那么好。不过后来我跟托尼说——你还记得吧,亲爱的——我说:‘托尼,如果你连这个都嫉妒的话,那你也很嫉妒那个看门人吧。’因为他真的是太可爱了……”
没人接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格拉斯·戈尔德说道:“看门人里是有些……好人的。”
“哦,是啊——他一点都不怕麻烦——那真的是很大的麻烦——而且能帮到我们,他似乎是打心眼儿里开心。”
道格拉斯·戈尔德说:“这一点都不奇怪。我敢说谁都愿意帮你。”
瓦伦丁·钱特里开心地叫道:“你可真好!托尼,听到没?”
钱特里中校嘟囔了一声。
他的夫人叹了口气。
“托尼就从来不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是不是啊,我的小宝贝?”
瓦伦丁说着,用涂着红指甲的白皙手指胡乱揉了揉丈夫后脑勺上的头发。
钱特里中校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瓦伦丁低声说道:“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容忍我的,他那么聪明,绝对拥有最厉害的大脑——而我只会像刚才那样胡言乱语,他却完全不介意。没人计较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宠着我。我认为这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钱特里中校问妻子另一边的男人道:“在海里游泳的那个是你的太太吗?”
“是的。我现在得过去找她了。”
瓦伦丁嘟囔道:“这里的阳光多好啊,你先别急着下海。托尼亲爱的,我觉得我今天是游不成了,月事来的第一天肯定不行,我可不想受凉或者生病。不过你为什么不下去游一会儿,亲爱的托尼?这位……戈尔德先生可以留在这里陪我的。”
钱特里冷冷地说:“谢谢,不必了,我现在还不想下去。戈尔德,你太太好像正在对你挥手呢。”
瓦伦丁说道:“你太太游泳游得可真好。我敢肯定,她一定是那种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超级有效率的女人。她们总是让我恐惧,因为我觉得她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