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启程前往西江,你身子这样,怕是……”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到了那碗药汁上。
唐灼灼心头一颤,猛的闭着眼睛将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表情一时间有些狰狞。
等含了甜腻的蜜饯,唐灼灼才稍稍缓过来,苦着脸道:“怎么回回都要喝这么苦的药?”
霍裘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任她在自己椅子上坐着,神色莫名:“还不是因为娇娇总喜好用苦肉计?”
唐灼灼顿时默默闭了嘴。
这些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
外头的雨渐渐小了,风声渐歇,唐灼灼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脆生生地道:“殿下君子一诺,更何况我还得为殿下解蛊,自然是要时时跟着的。”
西江人杰地灵,风景尤美,她在游记上见过图册,欢喜得不得了,如今好容易有机会去了,哪里能白白放过?
霍裘心里爱极了她那副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倒是没有再逗她,轻轻颔首应下:“这几日好好调理身子,叫下头的人将东西都备好。”
“我都记下了,早早就备好了。”唐灼灼接着道:“妾前些日子得了一壶好酒,明儿个叫人来送给殿下,放在库里存着也浪费了。”
反正她也喝不得什么酒,三皇子妃叫人送来,不过也是想借着她的手转交霍裘,自己也就是借花献佛罢了。
霍裘挑眉,才要开口就听唐灼灼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就当是贿赂殿下好了。”
说罢,她就起身走到窗口处,瞧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皱眉。
正大殿距宜秋宫有些距离,等会子回去又是一顿折腾。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宜秋宫了。”
她皱着眉娇娇地抱怨外头的天气,神色生动惹人心悸,霍裘硬朗的下颌微微抬起,神色幽深莫辩。
就在唐灼灼理了理衣袖准备唤人的时候,他心底轻声叹了一口气,到底抵不过心里念想将人拦腰抱起。
唐灼灼低低惊呼一声,就被他抱着跌坐到了绵软的大床上,才要出口问他,就被男人扣着肩膀深深地吻下来。
绵软的唇瓣相贴,牵扯出莫名的情愫,唐灼灼杏眸瞪得圆圆的,嘴唇被霍裘强硬地封着,说话声变得支离破碎不成样子,她脸上慢慢漫出一层粉,看得霍裘心里发痒。
原本打算的浅尝辄止终于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霍裘细碎的吻从她唇边辗转到她脸颊处,声音醇厚低低地笑:“孤的娇娇真是处处香甜处处精致。”
唐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