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在逃命时被硬生生踩踏致死的。
地面上到处是鲜血,在严寒天气中迅速凝结成冰。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欲呕的血腥味。
还不时传来一阵阵绝望的嚎叫和哭声。
城下有许多被檑石砸伤的流贼,还有那些双眼被石灰灼伤失明的流贼,他们无力逃脱,只能等待死亡降临。
也有许多浑身沾满石灰粉末、双腿砸断的流贼在地上艰难地爬行,哀嚎着呼救。
看到这样子,城头上的欢呼声渐渐低了下来。
许多人开始呕吐,众人中很多人是第一次经历如此残酷的战争。
吴春章所率领的这支军队是作为城防的最后防线。
刚才并没有参与战斗,但城下的情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手下的新军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目睹,如此大规模残酷的景象。
不过,新军中的各级伍长、甲长、把队,都是经历过慎水河畔等战役的老兵。
对于眼前的情景,显得泰然自若。
他们轻声交谈,讨论着城防时灰瓶和檑石的效果,认为它们不亚于火炮的威力,甚至超过了火铳的射击效果。
王长义和旁边的守备虽然脸色苍白,但更多的是兴奋之情。
因为他们刚刚在没有青牙军的支援下,成功击退了流贼的猛烈攻势。
王长义摸着胡须大笑着说:“流贼也不过如此。”
守备则赶紧补充道:“这都是因为兵宪运筹帷幄,指挥妥当的功劳。”
说完,他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依然站得笔直的青牙军和吴春章
自己能在这样一支声名显赫的强军面前展现实力,想想就很不错。
听到守备的话,王长义更加开心。
但随即,他仍然感到一丝不安,于是问向吴春章:“吴千总,依你看,流贼会不会因士气遭挫,而放弃攻城?我们是否可以派人出城,摧毁敌人遗留的器械?”
王长义乃是一府兵备,却对吴春章这位小小的千总如此谦逊,去征求意见。
这让一旁的守备,既羡慕又嫉妒。
跟随在温越身边,吴春章已经习惯了大明各级文官武将,对青牙军的尊敬态度。
因此对王长义如此谦逊,并未感到特别。
听了王长义的询问,吴春章对王长义微微施礼,然后凝视远处的流贼片刻,摇头道:“流贼虽然遭受小挫,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