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水河的整个冰面。
流贼们扛着土袋,从北岸跳入冰面,然后向南岸冲锋,源源不断,望不到头。
逐渐地,最前方一排的流贼面容清晰可见,他们的脸上各个因为饥饿而充满饥色,现在却全是狂热。
沈其士保持着冷静,直到心里估算着差不多了。
他的脸色一沉,厉声下令:“放!”
随着这一声令下,拦马墙前方的天空被浓密的烟雾遮蔽。
一百筒火箭同时射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火箭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刚从冰面上冲到南岸的流贼士卒击倒一片。
火箭的威力不少,一旦被正面击中,其冲击力堪比强弩。
即便是火箭的乱飞,没有直奔面门,但对于没有披甲的流贼来说。
只要中箭,都会造成严重的伤害。
“放!”
沈其士再次下令,又是一轮震天的轰鸣。
更多的流贼被射倒,有些人甚至被强劲的火箭射飞好些距离。
“放!”
箭矢如同狂风骤雨,天空中布满了火箭。
一波波试图冒头的流贼被无情地射退,翻滚掉落进河水中。
他们的鲜血流淌出来,迅速在寒冷的温度中凝结成冰。
羊马墙的守军连续发射了十筒火箭,有效地阻止了流贼的冲击浪潮。
这些原本狂热的饥兵在火箭的猛烈攻击下清醒过来。
随即惊恐地逃回了北岸,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痛苦惨叫的伤者。
站在城头的温越目睹了这一切,心道:“这火箭的火力确实强大,一次发射几十发,不过准确性堪忧,而且消耗巨大,长久下来实在是负担不了。”
那些逃窜的饥兵撤退后,金水河北岸便看不到一个站立的人。
这些饥兵未经正规军事训练,作战全凭一时的血气之勇。
一旦勇气消退,就会溃不成军。
当然,流贼不可能只有这一波攻势,后面必定还有更加猛烈的进攻。
果然,随着饥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金水河北岸突然涌现出密集排列的盾牌阵列。
沈其士的脸色凝重,他放下手中的千里镜,果断下达命令:“火铳兵,拉下面具!”
“拉下面具!”
军官们重复着命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青牙军的火铳手们迅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