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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长往外走,不多时,郑守忠就被亲卫押了进来。
“大人。”郑守忠面色颓败,朝许靖州行礼。
“可觉得委屈?”
郑守忠苦笑,摇了摇头,“下官眼瞎耳聋,奸人在身边,却丝毫未觉。”
“所幸没酿成大祸,不然,下官就是万死,也不足赔罪。”
许靖州静静审视他,好半天,朝庞长挥手。
庞长二话不说,拔出了刀。
“你做什么?”许靖州喊住庞长。
庞长扬起的手顿了顿,“刺史不是让我宰了他?”
许靖州眼角抽了下,“我是让你把人带下去!”
郑守忠被县丞糊弄,虽有错,但他不是一无是处,许靖州查了他的家底,加起来不到一百两。
对百姓,郑守忠是赤诚的。
就是没什么心眼子,好骗。
罪不至死。
庞长把刀收起来,朝郑守忠露出一个微笑,“刚飞了个苍蝇,没吓着你吧?”
郑守忠喉咙动了动,半天说不出话。
谢徐徐看着封锁的城门,指甲陷进掌心。
偌大的丰和府,许靖州想找出她,不是易事,谢徐徐现在就怕他有其他目的。
偏这会,她不敢往外传信。
咬了咬银牙,谢徐徐返身回去,是她低估了许靖州。
这个人不仅有能力,心计更是深,明知是陷进,还一脚踩进去。
要不是跑的快,她真就成了阶下囚。
…
…
“王上,裘川安来了。”方壮探进头,对杨束道。
杨束将手上的字写完,勾了勾嘴角,他们很懂他的心思啊。
“把人带去园子。”
“是。”方壮脑袋缩了回去。
裘川安看着满园的花,眼帘低了低,杨束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王府的园子,可不是能随便逛的。
除非极受杨束喜爱。
裘川安不敢乱走,就坐在亭子里等。
陆韫手上拿着大衣,款步朝杨束的书房走,温度多变,太阳隐进云层,立马就冷了,他今日穿的单薄,忙起来,又什么都顾不上。
就是有寒意,也觉得自己身体健壮,扛得住。
裘川安一眼就瞥见青石道上的陆韫,看了两眼,他移开目光。
秦王府防守极严,暗处怕都是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