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的过往,早在她嫁过来前,牌九就调查的很清楚,一个被继母磋磨,有父恍若无父的可怜人。
虽读了诗书,但比不得尚书府那位。
除了容貌外,没有太优越的东西。
如今看来,只是掩藏自己,不去露头,免得被那对母女针对。
在安排事情上,陆韫比世子都要细致,洞察力也惊人,一点破绽,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有她从旁协助,世子的路能安稳许多。
牌九总觉得,陆韫的实力还没完全展开。
“世子,宰了,那肉太肥了,扎了好几刀才把脖子划拉开,气都断了,屎尿还流个没完。”方壮一脸嫌弃。
杨束吸了口面条,默默无语,“下次能有点眼色?本世子在宵夜,你讲这个合适?”
“厨房有,自己去盛。”
见方壮凑上来看他的面,杨束护住碗。
方壮屁颠屁颠盛面去了,“世子,这银矿得挖许久,咱们不会就留在这吧?”
“想什么呢,过两日就走。”
方壮惊了,“银矿不要了?”
要不是方壮在吃面,杨束一脑瓜就拍了过去,他像是视银子如无物的人?
“我一个贪图玩乐的纨绔,要赖在山上不走,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
“等流言发酵一下,让众人见识见识我的得意,那这座山,我就算霸占,也没人会多想了。”
“对了,张岭盯着点,他要有异动,杀。”杨束语气很淡。
放人下山,他已经完成了对郑哨的承诺,张岭要自寻死路,就怪不得他。
放下碗,杨束去洗漱,睡前,他摸了摸桌子上的两块银矿石,这是半个时辰前挖出来的,好东西得给媳妇一起分享。
清晨,用过早饭,陆韫换了身不太惹眼的衣物,随牌九进了密道。
崔听雨住的田庄,陆韫是第一次来,下马车后,她环顾了下四周。
倒是幽静,远离人烟。
“夫人。”庄头给陆韫行礼,在前领路。
崔听雨在院子里下棋,听到脚步声,她也没抬头。
“崔姑娘。”陆韫走过去,唤了声,看了眼棋盘,她拿起枚黑子落下。
崔听雨看着陆韫,扬唇浅笑,“杨束这是离开建安了?”
“何以见得?”
“他若在,必不会让你独自来。”崔听雨执起白子落下,“有求于我?”
“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