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不急不缓的开口。
崔听雨抿茶,唇角勾起,眸底一片冷色,“业国是没人了?轮得到吴州担大义,一州之地,拿什么同秦国相抗?”
“即便成功乱了秦国,这得益的,仅仅是业帝。”
“倒不如叫杨束拿下晋城,百姓的日子说不定还好过些。”崔听雨满眼讥讽。
翁太傅赞同点头,叹息一声,“太医院每日请脉,怎么就治不好他的病。”
都闹翻了,还让人家国为重,属实不要脸。
“先生?”崔听雨惊疑的看翁太傅,“你不是当说客的?”
“耐不住皇帝太离谱,都闹成这样了,还想拿你当刀,去对付秦国。”
“那又不是软柿子,随便一捏就能捏动。”
“你本就艰难,再插手进去,他是要你的命啊!”翁太傅脸崩紧了。
“皇宫年年有法事,他怎么就中邪了一样。”
“以后还像回事,现在……”翁太傅嘴角撇了撇。
“我过来,只是瞧瞧你。”翁太傅眸色柔和,引崔听雨看外面。
“公主,天地之宽,在山川,在河流,晋城不过一块大石,腿抬高点,就迈过去了,别因它困住。”
“为君,他放纵奸佞,无视百姓的困苦;为父,他偏袒成王,是非不分,业国的混乱,由他而起,非你之过。”
“帝王昏聩,不是个人的退让就有用的。”
“切记,别被大义裹住。”
“业国之前也不叫业国,朝代更替,是必然的结果,尽力而为,只需无愧。”
“必要时,父不慈,子不孝。”翁太傅淡声吐字。
“先生。”崔听雨鼻子酸涩,强忍着,才没落下泪,他不是来斥责她的,他说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