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多了两位老师说?不定?可以把初中课程搞起来,忧的是吃饭又多两张嘴。
“一男一女,美国的女孩叫卡萝尔,刚考上大学?,Gap Year了一年,说?来我们?学?校待半年就去非洲再待半年,德国那?位汉斯博士是MSF的无国界医生,之前在阿富汗,”王德隆把信翻来覆去地看,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人会愿意来美斯乐做义工,真?好啊。”
李勇敢待王德隆详细解说?了一番后,忍不住问景生:“德隆说?的这个?无国界医生组织去年得了诺贝尔奖,这个?奖很厉害吗?”
景生笑着点头:“厉害,非常厉害。”
“有没有奖金?”
景生下意识地点头:“有。”尘封的记忆倏地开启,他记得那?是1991年,诺贝尔的奖金从一百万瑞典克朗暴涨到六百万,报纸电视上大肆报道,少不了把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请出来撑一番场面,斯江感叹为什么我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还培养不出自?己的诺贝尔奖得主,斯南却天天追着赵佑宁嚷嚷,“你以后要是得了诺贝尔物理奖,苟富贵勿相忘,好歹分我个?十分之一。”还以此?为由提前预支出了好几顿“庆功宴”。
李勇敢看着景生脸上浮起的笑容,忍不住追问:“奖金是不是还不少?”
景生回过神,默默在心?里算了算汇率:“的确不少,两千多万泰铢肯定?有的。”
“哇!”李勇敢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厉害!那?我们?美斯乐华文学?校就也约等于很厉害了?”
景生和王德隆异口同声:“对,李校长您最厉害。”
三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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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温差大,日头当午时也有三十多度,景生脱了衬衫,拄着拐杖往回走,路遇一帮孩子踢球,受邀当了会守门员,球门自?然是没有的,几块石头排列出了个?边界,他单腿站在当中,左挡右扑单腿跳,一刻钟后,进不了球的孩子们?不依了,两队吵了起来,景生大笑,拎起衬衫擦了满头满脸的汗,接过口哨和拐杖给他们?两小队当起了裁判,又带他们?去喝美斯乐唯一的台湾珍珠奶茶,五泰铢一杯,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要了两杯,景生正准备付钱,却被他们?拉住了胳膊。
“我们?有压岁钱!”
“顾老师,你不用给我们?买。”
景生笑着高高举起手里的钱:“好好好,那?我买给妙妙喝总行吧?”
“那?是可以的。”孩子们?哈哈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