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撒谎!”张三信誓旦旦道,“大老爷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前往小人住处打听。小人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受罚!”
范安本想使诈,但是看了张三片刻,感觉不像说谎,于是再次犯难。
这到底应该怎么判呢?
便在此时,堂下有人清朗道:“太守大人,此案不难裁断!”
范安一拍醒木。
“啪!”
“堂下何人喧、喧、喧——王公子?怎么是您?”
范安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哈腰媚笑。
发声之人,正是萧羽。
萧羽逼格满满,轻摇折扇。“正是晚生。太守大人,此案不难审理,可否让晚生说几句?”
范安眉开眼笑。“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王公子,您请!”
“多谢大人。”萧羽四方步迈过门槛,来在大堂之上,朝范安拱了下手,“范大人,您请坐。”
“我……”范安不知自己应该坐下,还是应该站着,真真一个坐立不安。
算了,还是站着吧!
“本官坐得久了,正想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王公子,您请讲。”
萧羽微微一笑,对张三道:
“张三,你说这钱是你的,本公子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可愿如实回答?”
“小人愿意!”张三连连点头。“公子请问!”
“好。”萧羽轻摇折扇,老神在在发问:“张三,你说你是个卖肉屠夫,每天能卖多少钱?”
张三稍稍想了一下,回答道:“好的时候能卖二三百钱,赶上阴天下雨,差一点,大约只卖一百钱。”
萧羽点了点头。“你每天收摊之后,所赚来的铜钱,如何处理?”
“用细绳穿起来。”张三回答。
萧羽继续问道:“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张三回答:“小人家里还有个媳妇。”
萧羽点了点头,“张三,穿钱是个细致活,都是你媳妇负责的吧?”
张三摇了摇头。“不怕公子笑话,小人卖肉的钱沾满油渍,怕脏了媳妇的手,一直都是自己穿的。”
“你倒是个好丈夫,值得表扬!”萧羽夸了张三一句,转头问李四:
“李四,你平日做何营生?”
李四道:“小人是卖杂货的。”
萧羽点了点头。“你每天能卖多少钱?”
“好的时候一百多钱,差的时候几十钱。”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