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案?”
萧羽摇了两下折扇。“大人接着说。”
“是。”范安道,“殿下,这个姑娘姓岳,来自临安所辖昌河县。她的父亲是位刻字工匠,上个月刻字时,刻刀落在刻板上,恰好落在‘乾’字上面,将其损毁,被人发现,说他诋毁大乾,有谋反之心,于是将他告到县里。”
“昌河县令审理之后,将他投入大牢,并在前日,将卷宗人犯一并转来下官,而这姑娘认为父亲只是不小心所致,并非有意,于是先在县里,昨日又来下官府衙,为其父亲鸣冤。”
萧羽有些诧异。“范大人,就因为刻坏一个字,就说他有谋反之心,还把他关进大牢?”
范安拱手道:“是,殿下,诋毁大乾,这是大罪。”
“原来如此。”萧羽摇了两下折扇。“范大人,关于此事,你打算怎么判?”
范安没有开口,目光怯怯扫过云蕾。
萧羽挥了挥手,“范大人,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直说无妨。”
萧羽身后,云蕾白了他的后脑勺一眼。
“是。”范安拱手道,“殿下,下官以为,这姑娘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刻字工匠,要说他有谋反之心,下官是万万不会信的,想来是他刻字时不小心所致,可是此案涉嫌谋逆,下官不敢做主。”
萧羽玩味一笑。“于是你就教这姑娘来找本王申冤?”
“范大人,昌河县令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你,而你现在却让被告家属来找本王鸣冤。你的谋划很深啊!”
范安顿时慌乱,深施一礼道:“殿下,下官接到卷宗之后,与通判合议过此事,我们都替这对父女感到冤屈,可是此等大案,又有原告以及物证,下官真的无能为力,这才出此下策,还请殿下明鉴!”
这个姑娘还真是受了范安指使。
不过,范安此举倒是善意所为。
萧羽淡淡一笑,轻摇折扇道:“范大人,要说审案,不仅要有原告以及物证,还要有嫌疑人动机,以及人证,而且所有证据要互相作证,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这样才能定案。”
“具体到这个案子,那块刻板倒是可以作为物证,可是嫌犯动机何在,人证何在?”
范安道:“殿下,原告就是人证。”
萧羽轻摇折扇。“范大人,当时可有他人在场?”
范安摇摇头。“殿下,根据卷宗所说,当时并无旁人在场。”
“啪!”萧羽收了折扇,“这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