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动静热闹,南羲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双手拍打着紧锁的房门:“你们放了甘棠!我愿意嫁给李子房!我愿意嫁给李子房!”
她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不同意她退婚,更不同意她离开伯爵府。
洛阳送来的银子便够整个伯爵府消遣小半年的,她一直都知道。
老太太常说府里的都是至亲,所以她对此从不过问,又或许是在伯爵府中,她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双手酸痛,嗓音嘶哑,也无人应她。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困倦袭上心头,身子渐渐软了下去,跌在门边眼神空洞地盯着屋中房梁。
心口急促虚弱地起伏,此时此刻,南羲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伯爵府,一定要离开伯爵府……离开这一群吸血的虫子。
……
―――是夜。
月色渐浓,张兰将守了她几个时辰的李子房劝了出去。
男人临走时恋恋不舍,三步一回头,张兰虚弱又温柔地笑着,嗔道:“二郎若是太疼惜兰儿,只怕老太太怪罪。”
“我知道,你好生歇着,什么都别想,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
玉儿送走了李子房,回屋后便将大门紧紧地关上,快步走向床前。
“外头怎么样了?”张兰开口。
玉儿知道张兰问的是倚栏院的那位,先前李子房在,她也没机会说。
在床边小凳上坐下,玉儿皱着眉心,颇有些同情地开口:“听说郡主病了,老太太让郡主养病,谁也不许去见。”
养病只不过是对外的说法,稍微知道些内情的,都知南羲是被老太太禁足了。
这样的结果,是张兰主仆二人没有想到的,更确切的来说是诧异。
好好的一个郡主,竟然就这般被禁了足,她原以为老太太会帮着南羲,让李子房更加不待见倚栏院,谁曾想……
“到底所为何事?”张兰坐了起来,她是不信老太太会因她禁足郡主的。
玉儿摇头:“奴婢也打听不到,不过奴婢在外头瞧见郡主身边的一个丫头被绑了,一婆子说是要关柴房去。”
屋里霎时静了下来,张兰缓缓躺靠在枕头上,心中久久不得平复,她从不了解这伯爵府,遂想不通。
“她倒是……比我想的还可怜。”
张兰此话出自真心,她知李子房骗她时,便觉着南羲也同她一样都是被男人骗的可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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