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甘棠叫奴婢不同你说的。”采苹有些怯弱地开了口,生怕郡主责怪甘棠,又赶紧补充道:“甘棠也是不想让郡主难过。”
闭目养神的南羲此时一言不发,原本她也只是想诈一诈采苹,没想到还真有。
在张兰说出李子房不能再有子嗣时,采苹的神色不大对。
她当时原本就诧异此事,见采苹脸上反而有些后怕心虚,并不只是惊讶,便觉得采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说。”此事不小,具体她也不清楚甘棠和几个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但导致的结果严重,她知晓细节,也好想办法保住身边人。
“是这样的……”
采苹将那夜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说着说着眼中凝聚起了气愤:“奴婢觉着二公子也是活该。”
“你说只把他关起来放到了地窖?”南羲不解,李子房怎么会儿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采苹有些不确定道:“奴婢也不知道,大概是……是甘棠做了什么……”
毕竟她们三人中,也只有甘棠才会敢做这样的事。
话落,南羲陷入了沉思,她不明白张兰究竟是什么意思,把这件事告诉她,且又隐瞒着李老太太和伯爵夫人。
莫非……是怕她对那未出世的孩子有怨恨,所以才拿此事作为威胁?
就算李老太太和伯爵夫人不知晓此事,李子房是心知肚明的,往后定然会寻求报复。
本就结了怨,如今更是难以消除。
揉着眉心,不免忧愁:“往后对伯爵府多加提防些。”
话音才落,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李子房往后不再有子嗣,那么张兰的孩子便是李家嫡系唯一的血脉。
凭着张兰的聪明,就算肚子里的不是男丁,只要一出世,也必然是个男儿。
张兰在李家一点一点站稳脚跟,到最后,李家只怕一切是张兰说了算。
既是李家自己造的孽,她也喜闻乐见。
“郡主,奴婢觉着张姑娘并不想与咱们交恶,想来说此话,也不是别有用心。”采苹小心劝说,她总觉得张姑娘不是个坏人,就算是坏人,只要互相不碍着,便也没什么。
南羲没有再回话,张兰与她,本没有什么值得交恶的,从退婚开始,她并不在乎伯爵府往后的死活。
她所在乎的,只有兄长和身边之人。
但李子房这个随时会炸的炸药桶已经埋下了,她也得做好防备。
回到府中,南羲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