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梁妈妈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就是那个爱咋咋呼呼的丫头?”
“正是。”
“女儿今儿早些时候无意间听甘棠背地里辱骂郡主,甘棠好像就是李老太太送的那个丫头,所以郡主是不待见的。”
梁妈妈闻言颔首:“原来如此,那你的确是可以拉拢一番。”
“对了娘!”海月想到了什么,赶紧道:“你惩罚了春梅,可春梅今儿下午就被郡主从柴房接回来了。”
“接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梁妈妈脸色诧异,她就是看出行露对春梅有捧杀之嫌,才将春梅惩入柴房。
海月摇头:“我也不知道春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当时打扫耳房,还是在被郡主叫去伺候时才得知春梅已经回来了,晚饭时我去看她,她蒙着被子不肯见我,想是还在生气。”
这话听得梁妈妈心中隐隐不安,但如今诸事繁多,她也实在是无暇顾及。
“春梅那丫头是莽撞了些,但出了什么事老身也不是保不住,她若是气我,便让她气去。”
不等海月回话,梁妈妈继续道:“你也别管她了,现下我这里出了一件要紧事,明儿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府中把海棠阁看好了。”
“出了什么事儿?”海月忍不住多问一嘴,
梁妈妈也没拿海月当外人,毫不避讳道:“这个月你姐夫那里银子周转吃紧,说是得推辞几天,我想着如今也过了有三日,得去催一催了。”
“姐夫有那么大的钱庄,还缺银子?”
“生意上的事,你懂什么?况且你姐夫也只是管事,不是东家。”梁妈妈此时已是满面愁容。
有些不耐地对海月再次嘱咐:“记住,明儿我一走,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你得帮娘看着,尤其是外头来人,该打发的就打发,这么多年了,那些人想来也不会驳了我的面子。”
“是。女儿记下了。”
……
―――翌日。
天边破晓,梁妈妈收拾的东西便出了府门,海月坐在屋中瞧着那些田契店契,心中踌躇不安。
想到梁妈妈昨夜再三交代,想来她是走不开的,可郡主交的肥差若不及时办,只怕会被收回去。
她跟了梁妈妈四年有余,这四年连自己出去的嫁妆都没攒够,虽同样是梁妈妈的女儿,但其亲女儿却嫁的很好。
就连春梅梁妈妈都已经给准备好了嫁妆,唯独她,梁妈妈从未提及。
这么多店契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