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遂道出心中疑问:“既是秦家世袭罔替,那我父亲因何成为洛阳王?”
“秦家子嗣凋零,无人再可继承,便被朝廷收回了帅印,再赐给了长郡主您的父亲。”
“原来如此。”她颔首表示明了,喃喃:“没想到我兄长手里的帅印竟有这么长远的来历。”
受印和帅印虽用的都是黄玉,可瞧着苏辞的受印反倒是比她在洛阳所见的洛阳王帅印要陈旧些。
而她昨日所得的残破帅印的镌刻工艺反而更加符合长远年代。
苏辞道:“现任洛阳王手中的帅印是后来朝廷仿造的,先前帅印已被大火焚烧,不知所踪。”
“仿造?”
南羲心下一紧,苏辞这话已完完全全印证了她的猜想。
“嗯。”苏辞颔首。
沉默了良久,她才说道:“我兄长如今连帅印都是假的,想来也调不动那八十万大军,当日王爷又何必如此提防?”
兄长在军中本就没有威望,一块帅印,便是唯一的倚仗,如今连帅印都是假的。
说到此,苏辞神色略有些凝重,他本不想她知道。
但如今南羲已经有所猜疑,与其让她在别处犯险寻找答案,还不如他现在直接告诉她。
“朝廷所担忧的,从不是洛阳的八十万大军。”
“洛阳的八十万大军,只听令于朝廷,现任洛阳王无权调动。”
清楚明朗的两句话,如同尖锐的寒冰扎进南羲心底,手中一阵发紧。
她一直知道兄长不易,可不曾想兄长如此之险。
沉静下来,她问:“那朝廷担忧的是什么?”
“老洛阳王旧部。”
“既如此,朝廷立我兄长这个洛阳王,又有何意义?”南羲最终还是松开了紧紧握着受印的手,这一刻,她已经不再被情绪所激。
她自然知道朝廷立兄长的意义是什么,却又觉得荒唐可笑。
洛阳忠心耿耿,皇帝却是放不下猜忌,到如今,她甚至觉得那场大火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苏辞:“老洛阳王旧部有的在朝堂中为官,有的在军中为将。”
话落良久,南羲都不曾有回应。
她知道朝廷立老洛阳王之子为新任洛阳王,再将新洛阳王永远困在洛阳,便是安抚这些旧部,不让其反。
毕竟父亲旧部如此之多,牵连甚广,朝廷总不能说杀就杀的。
她将受印还给了苏辞,如今她已知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