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太监时,无奈只得将火气吞到了肚子里去。
“县主。”她小心翼翼地将永宁县主从地上扶了起来,一双因愤怒有些发红的眼死死地盯着那小太监。
小太监本欲露出些许和善笑容,但此时的确是不妥当,只得躬着身低微出声:“县主,皇后娘娘罚您禁足三月,好生思过,奴便先回宫复命了。”
直到小太监带着一众宫人离去,未屏才赶紧开始给永宁县主松绑,为了县主颜面,并未吩咐其他伺候的丫头进来。
取下嘴里堵得严严实实的帕子,永宁县主的嘴角都有被撑破的细小伤口。
“县主,他们怎得如此对您……”
未屏看得伤心,不知自家县主此次进宫受到了何等欺辱,单是看现下模样,就止不住满眶泪水。
“未屏……”永宁县主一把扑进了未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满腔委屈顺着泪水流淌。
待哭够了,永宁县主的一双眼睛早已肿成了一对核桃,未屏打来热水,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说道:“县主,郡王今儿来信了,说此事就算不是县主做的,县主您也得忍着,不然只怕王爷在中山难做。”
“我没错,为何要忍?”永宁县主扯着沙哑的嗓子开口,许是动作幅度太大,细微撕裂的嘴角渗出丝丝血红来。
疼得永宁县主捂住了嘴,有气无处发泄。
委屈地低声呜咽:“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未屏仔细给永宁县主擦着脸颊,柔声细语地叹道:“县主,这京城之中哪里还有王法?”
“前些日子您不也听了几句闲话?当年洛阳郡主和广陵郡王来到京城时,郡主受辱,广陵郡王险些被打死,当时郡王腿都断了,差点被剥皮。”
“县主您想想,一个郡主郡王都如此,更何况咱们呢?”
面对未屏的苦口婆心,永宁县主依旧不服:“洛阳乱臣贼子!我中山世代忠良!”
眼看着嘴角血丝越来越多,未屏急道:“县主!如今洛阳早就不是什么乱臣了,新帝登基,封了洛阳郡主长郡主的身份,您还看不出陛下何意吗?”
“郡王郡主尚且能忍下委屈,咱们若是不忍,只怕会连累了身在中山的老王爷。”
一听提到祖父,永宁县主心中怒火似被一瓢冷水给浇灭,她不能连累祖父,不能连累父亲。
永宁县主悲痛绝望地看着外头,咬牙:“早听闻陛下得位不正,如今跟洛阳乱臣贼子混在一起,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