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片刻的犹豫,随即对她笑出声,声音清脆而好听。
“阿姐这般严肃,我当是什么大事,慧儿那丫头路过正堂,回来早就同我说了,既是和亲,嫁谁不是嫁?阿姐不必这般忧愁。”
听着南忆开明而安慰的话,南羲却怎么都无法敛去眼中忧愁。
“阿忆,这驸马同西夏公主情深,往后……”
“阿姐。”
南忆出声打断她的话,大抵是不想继续这个话头,转而指着那娟秀未干的墨迹向她询问:“阿姐瞧瞧我字写的好不好?”
南羲犹豫片刻,还是颔首:“嗯,写的很好。”
一夜漫长,翌日天才初亮,南羲醒过来时发现床边空空,南忆不知何时起了身,这会儿也不见人影。
问了行露,才得知南忆在宅中散步去了。
南羲揉了揉发疼的脑门,想到什么后赶紧说道:“你去告诉所有人,无大事都不要明目张胆上街去。”
“郡主放心,奴婢只让阿江出去打探,其余的奴婢已经按照郡主昨日所说吩咐过了。”
“好。”
南羲这才放心了下来,起身穿衣后叫行露拿来了笔墨纸砚,她现在需要写信给苏辞,告知苏辞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写了大半之时,正研墨的行露不由得发出问询:“郡主,今日便送信,会不会让西夏的人发现?”
到时候若被截获……
这后果行露想都不敢想,从昨日时,她便看出这西夏都是些小肚鸡肠的奸诈之人!
南羲面色从容:“不用信鸽,用鹰隼。”
“奴婢知道,可这鹰隼……”
“鹰隼飞得极高,一般人无法将其射下,更何况,世人皆知只有匈奴人才驯养鹰隼,大南可不会驯养。”
知道南羲心有谋算,行露也安心继续研墨。
片刻,将信绑在鹰腿上,南羲摸了摸抓着围栏的阿鸢,那绒乎乎的脑袋在她手中直转。
“去吧。”
话音一落,鹰隼依旧歪着脑袋看她,随即又勾着脑袋蹭了蹭腿上的信,大抵是知道南羲的意思,张开着翅膀飞了出去。
行露:“阿鸢很是聪明。”
鹰隼越飞越高,直至成为了天空中的一道黑点,南羲才收回了目光。
“行露,你可知白与涵被关在什么地方?”她问。
她现在很想去见见白与涵,心中实在是太多疑惑,都需要一一解开才能安心。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