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拱手作揖,那不起眼的灰色圆领袍穿在身上,依旧盖不住他身上凌冽的气势。
南羲回过神来,收敛眼中惊诧之色,耐心问询:“王爷怎的来了西夏?”
看此时苏辞衣上有风尘,她想着他不是靠着摄政王的身份进入的西夏。
只怕西夏还不知道苏辞就在西夏王城之中!
越是这样,南羲越是担心,万一被西夏知晓,苏辞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没等苏辞回话,她急道:“王爷怎能来着西夏?”
如今西夏礼待,可全是因为苏辞在边境!
西夏会怕苏辞带兵打进来,可不会怕苏辞只身进来!
苏辞就那般静静地低眸俯视着南羲,温柔内敛,不不疾不徐地描绘着那张焦急小脸。
他倒是从未见过她这般焦急,从前所见的,皆是她冷静沉稳模样,这张脸上有了别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王爷?”南羲蹙眉,下意识地抵首打量了自己一眼,接着摸了摸脸颊,询问:“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否则苏辞怎会那般定神看她?
“没有。”
听见苏辞的回答,南羲心中也有了疑惑,今日的苏辞,仿佛不大对劲,但她又实在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王爷因何来西夏?”她不得不再次询问。
苏辞收回眼神,坐下后只道:“臣听闻西夏之事,担忧……”
说到这里,苏辞略微停顿,接着继续说道:“担忧国公安危,特来亲自护送国公离开西夏。”
“原来如此。”南羲不是没想过这不是苏辞该有的行事,但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但她还是不得不说上一句:“王爷此行,所思欠妥了。”
苏辞没有反驳,只附和:“郡主训的是。”
“我……不是训王爷,只是……”苏辞的回答,倒是让南羲不知该说些什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想来是苏辞嫌她烦了。
“王爷请便。”
留下这句态度不算温和的话,南羲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离去,又发现这是她所住的屋子,遂道:“行露,送…”
外头的行露刚要进来,南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改口:“行露,在外头好生守着,我今日谁也不见!”
行露在门口应声,收回了欲推房门的手。
心中不由得奇怪,好好的郡主怎的谁也不见?莫非是累了?
见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