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遂道:“儿子看王爷听见长郡主退婚的样子,好像不大高兴,又不见为长郡主不平,反倒是像不愿意失去这一门亲事。”
这话张管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长郡主去了京城,本就没什么亲人,还和伯爵府闹翻了,往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如今她最担心的便是那段空档,不知王爷和甘棠说了什么。
这些年王爷虽在他们的监视当中,看起来并不知事,但也难保王爷平日里是装出来的,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真出什么事,上头的人发起火来可是要命的!
甘棠来时她便是防备着的,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随即吩咐:“你看好王爷,莫要再生出事来。”
大顺感觉点头:“母亲放心,儿子定当寸步不离。”
“别以为有柳氏在你就可以偷懒,她终究是外头来的东西,不可太过信任。”
张管事警告着大顺,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知道,柳扶风那样的女人最会哄男人,万一那一天儿子也被哄去,就全完了。
“母亲放心,儿子知道的,大事儿子不敢懈怠。”
书房内,柳扶风坐到南沐书身旁,轻挽衣袖为正作画的男人研墨。
不用瞧,柳扶风便知画上拿着糖葫芦的红衣小姑娘是何人。
她道:“王爷这些年为长郡主作了许多画,不如让甘棠姑娘带些去京城?”
南沐书为南羲画了许多画像,可所有的画都只是停留在南羲七岁那年。
他画不出南羲八岁的模样,不知道南羲还爱不爱吃糖葫芦,还喜不喜欢穿红衣。
南沐书没有接话,只是平然询问:“管事可曾寻你问话?”
“问了,奴家对管事说了些谎话。”
“你大可对管事实话实说,何必自作主张。”
明明是那般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冰冷。
柳扶风研墨的手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随即又重新勾起温柔笑容,细语:“王爷为何不愿让奴家带话?王爷此行,只怕会给甘棠姑娘引来杀身之祸。”
南沐书停下笔墨看向柳扶风,目光柔和带着丝丝缱绻,温声:“念念,有些事你不必知晓,也不必过问。”
念念是柳扶风的乳名,也是她本来的名字,自她成为扬州瘦马时,便没人再叫过她念念了。
所以她很喜欢王爷这般唤她,颔首柔顺应声:“是,奴家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