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露愁眉不展,南羲只是静静地闭目养神,轻启唇齿:“会咬人的毒蛇,空手去抓,岂不危险?”
“这……”
行露面露思索,很快便会意了南羲的意思。
“那郡主您的意思是……”
南羲:“这些日子总会有人送些重礼来,你都一一替我拒了,再按照规矩送些礼前去拜年,也不好叫他们丢了脸面。”
“是,奴婢明白了。”行露知道,南羲这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了。
那些勋贵都是些无利不往之徒,既然是利,便是一场生意。
做生意最重要的无非是诚信,分利得当,方得长久。
回到府中,南羲还没踏入海棠阁,便见甘棠急冲冲地向她而来。
“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瞧甘棠一脸慌忙,面色煞白,南羲心头一沉,整个人也有些不稳。
连问:“出什么事了?”
甘棠四下扫了扫,见再没有旁人,才开口:“今儿您一出门,正堂桌上便摆着木盒子,奴婢奇怪得紧,便和莹月一起打开了盒子。”
说到这里,甘棠眼眶发红,打转的泪珠顺着脸颊而下,手轻轻捂着鼻尖平复心情,才继续道:“里头都是咱们府里侍卫的人头。”
“什么?”
南羲顾不得其他,当即道:“快带我去看!”
说罢南羲便已经往海棠阁正堂去,甘棠在身后跟着,急忙解释:“当时郡主您不在府中,奴婢只得通知了郡王,如今东西已经叫郡王的人处理了。”
果不其然,南羲刚进海棠阁,便看见了站在正堂口等她的南沐恒。
长身而立,青衣如烟,瞧向她时如玉般温润。
“二哥哥。”
今儿天晴了,却还是冷得厉害,南沐恒穿得有些单薄了,南羲快步走上前去,不等南沐恒开口,便冷言吩咐甘棠:“快些去把郡王的狐裘拿来。”
瞧着南羲上火的模样,南沐恒柔声:“你不必这般训你身边的人,她们倒是想通知你,是我不让。”
南羲没有回话,等甘棠拿来了狐裘,南羲一边为其系上,一边责怪道:“二哥哥身子不好,近来又染了风寒,实不该在这冷风口站着。”
在言语之间,南羲并没有因为南沐恒的擅作主张而发怒。
但说到底,南羲是在意的。
那些侍卫是她派去漠州查黄铜的,这才不过五日,便被人砍了头,还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