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属下看管不力,请王爷责罚。”长穆说话的声音有些急切,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他看管不严的结果。
苏辞蹙眉思忖着,没有理会长穆的请责。
这过言之所以能让侍卫毫无察觉,应是服用了药物的缘故,以至于在一定时辰内瞧着同常人无异。
“王府内查。”苏辞对着长穆下令,语气冷淡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如今沈墨不在,长穆便是府中的代理侍卫长,负责一切大小事务。
长穆自然也明白苏辞用意,过言能从地牢里逃出来,肯定是有人里应外合,好在发现及时,没让过言给逃出去。
出了书房,长穆一脸阴沉,身后属下追上来一个劲地问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长穆回过头没好气地说了句:“把当所有人分批带到地牢单独问话!”
吩咐完,长穆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他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便是去花厅瞧瞧!
到了花厅暖阁,长穆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回,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说来也怪,今儿行露来后不久过言便越狱了,这不得不让他对行露起疑心。
如今都瞧了,倒是什么都没有,反而让他心里能舒坦些。
正打算离去时,余光掠过时在椅子底下看见一抹红,长穆楞了愣,才踏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
从椅子底下将其捡起,是一个红锦云纹底绣桂花的香包。
下意识地凑到鼻尖闻了闻,这香包的味道有些奇特,不似花香木香,而是一股子药香,闻着竟有些舒心。
只是……这香包底下好像是破了,里头掉出一些碎末落在了手上。
长穆对着手指沾染的碎末凝视良久,忽地皱眉,他在发现了过言时,过言身上也有一些带药香的碎末!
当时他只觉得是过言平日里抹了些药膏,才有一股药香,连衣裳上的香粉他都以为是脏污。
这香粉气味特殊得让人不能轻易忘却,细而碎的粉末撒在了衣裳上难以清理,且香包乃是贴身之物,除非是接触过,否则不可能会撒在过言的衣裳上!
“郡主可睡下了?”甘棠瞧着行露从南羲房里出来,走上前后不由得对行露打量起来。
行露说道:“睡下了。”说罢四处扫了一眼,觉得奇怪,遂对着甘棠问话:“今儿该莹月守夜,她人呢?”
“是该她守夜,可她从外头回来后就跟我讲肚子疼,叫我今儿给她替一替。”甘棠双手一摊,一副无奈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