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想到故主激动难平,也知道南羲今日来不是同他叙旧的,瞬间涌上心头的警惕让顾征皱起了眉头。
南羲站定,静静地打量着坐在厚稻草上的顾征,此人硬朗的眉目带正气,脸长而端正,瞧着便知平日里是个严肃的人。
哪怕穿着囚服,也是一身读书人的劲骨。
她甚至觉得顾征不是个会做出谋逆之事的人,她想顾征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触犯了南温严的逆鳞。
“你就是顾征?”
南羲的声音出乎顾征的意料,没有小姑娘银铃般的清脆天真,反倒是多了一分稳重的冷气,就像寂静夜晚透过松间的月光。
他依稀记得小郡主两岁半时的模样,那时王爷还在,小郡主在军营里到处跑,还跑到他帐中捣乱,将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卷宗泼了墨,还把自己抹得一脸黑。
那张黑得跟炭似的小脸还在眼前,如今一晃眼,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顾征:“那你又是何人?”
顾征说话的态度并不好,他如今是罪臣,从前又是王爷的人,为了避嫌,他是绝对不能亲近小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