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出什么了?”
里屋内,只有南羲行露主仆二人,关起门来说话,也不必遮掩。
行露拧着眉头,开口前在心中细细想了一遍,“奴婢倒是觉得没什么,小公子当时也的确是被吓着了,郡王对此也没有任何波动,想必郡主您多心了。”
“是吗?”南羲轻嗤,她低头侍弄着手中香炉,眼底笑意逐渐冷下。
“郡主,郡王这些日子身子愈发虚弱了,从前有些事瞒着您,也是担心您受怕。”
行露说罢也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她自然明白南羲心里已经坐实了郡王的罪名,但怎么都念着情分不好挑明。
她明白,郡主心里是最难受的。
“我知道,二哥哥他,待我极好。”南羲深吸一口气,她明白的,只是她需要时间来接受。
与此同时。
漠州。
苏辞来到漠州已经有两日了,通过南羲给的线索,很快就找到了在漠州的李峰,此人是李围的亲兄弟,李峰虽是庶出,但和李围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沈墨跟踪着李峰不过半日,便找到了隐藏在漠州深处的好几座矿脉。
矿脉不大,但产量极好,里头的劳工都是些高壮的汉子,虽说是偷偷摸摸的挖矿,却不见有虐待劳工的情况。
相反,这些劳工很愿意卖力,给的银钱甚至比朝廷给出的都高上两倍,且不说地方官员贪污的情况。
“说,这些矿都送到什么地方了?”
账房内,李峰跪在中央,低着头整个人都在哆嗦。
本来矿产的去路也是能慢慢查到的,但不知是怎么走漏了消息,矿脉挖出来的矿不再往外送,好些主事的已经准备着跑路了。
若不是有李峰这个线索,只怕连矿脉都找不到。
李峰也后悔极了,他接到消息不要再去矿脉处,可他想着出些私货好吃油水,胆子也大了起来。
谁想,会被朝廷的人给围了。
“李峰!王也问话,你胆敢不作答?”
还在想怎么迂回脱罪的李峰,被沈墨一声呵斥惊醒过来,他茫然抬头看向上坐的人。
苏辞正低眸查看着书案上的账目,凌厉的一张脸面色格外平静,就像冬日里结冰的水面,哪怕没给李峰任何眼神,李峰都怕得心惊胆战。
“王爷,小民……小民不知啊。”李峰说话时一张颇有书生气的脸也跟着抖了抖,他不知道自己咬死不说会有什么后果,但他知道说出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