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问问过先生,本王的外祖父是何人?”苏辞问道。
苏辞一直都知道母亲并不姓黎,黎清这个名字,也不知何而来。
只是他记忆中母亲便用此名。
过言皱着眉,面色犹豫,似在考虑该不该告诉苏辞。
以及故去了那么久的人,说出来倒也无妨,可他总怕这是苏辞对他设下的圈套。
苏辞说此来不为攻心,可苏辞身份的坦白,何尝不是对他的攻心计呢?
面对苏辞他可以毫不顾虑,可他现在面对的,是方少将军。
“少将军你何来的外祖父?”过言反问道。
苏辞:“幼时父亲告诉我,我没有外祖父,因为我的母亲是个孤女,可只有您跟我说,我有外祖父的,在凉州。”
“你还记得。”过言失笑,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话,苏辞还记在心上,他道:“你外祖父是在凉州。”
“你外祖父叫仇淮安,你的母亲是仇淮安的幼女,至于你母亲原本的名字,想必只有你父亲才知道。”
仇淮安三个字,苏辞再沉稳的性子,也经不起这个三个字带来的震惊。
“你说仇淮安。”苏辞语气隐约有些发颤,他质问:“仇淮安是吗?”
过言微微点头,叹了口气,“你通读史书,应该知道仇淮安是谁,世人都说他罪大恶极,不知少将军又是什么看法呢?”
仇淮安,凉州人士,曾任命凉州刺史一职。
在三十二年前,越国起兵攻打凉州,凉州坚守数日不得援兵,城中粮草殆尽,百姓人人自危。
凉州是大南要塞,若是失了凉州,敌军便可长驱直入,攻打大南皇都。
仇刺史为了守住凉州,下令全城搜捕老弱妇孺为军粮。
而仇刺史以身作则,亲自杀死了自己的妻儿父母,以此鼓动士兵坚守国门。
凉州在没有任何援兵的情况下,苦苦坚持了半年,终于等来了太子援军,击退越国。
当时的太子,正是老洛阳王。
凉州城虽然守了下来,可城中老弱妇孺所剩无几,遍地可见白骨森森,尽管如此,士兵们面黄肌瘦,大多因无医病死。
仇淮安面对士兵百姓控诉,自知有罪,命其手下割下他的头颅,挂在凉州城门示众三月。
仇淮安的罪行传到了京城,朝廷一部分认为仇家罪孽深重。
一部分认为功过相抵。
加上仇淮安一家老小,都死在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