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定定地看着黎清离开的方向,神情有些恍惚,“我知道。”
片刻后,侍女为黎清收拾妥当,苏辞再次来到黎清身旁。
黎清半躺在床上,看样子状态似乎恢复如常。
在黎清的招手示意下,苏辞坐在了床边,黎清伸手轻轻地摸着苏辞被她咬过的肩膀,如今已经被包扎好。
黎清落下两行泪来,颤抖地收回了手。
苏辞道:“没关系的母亲,不疼的。”
黎清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落泪。
在苏辞的记忆中,便没有听过母亲的声音,以前他只以为母亲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后来他把知道,母亲是被药物毒哑的,这种毒药不会一次性将人毒哑,而是需要日日灌洗。
经过小半年后,便连简单的声响,都无法发出。
苏辞轻轻地握住黎清的手,他道:“母亲,我真的很想找到他。”
黎清的手不自觉地一抖,反而被苏辞紧紧握住,他几乎哀求,“母亲。”
“公子!您不要再为难夫人了!”青衣侍女急忙说道。
黎清有些畏惧苏辞的眼神,但听见一声声的母亲,让她十分痛苦。
最终,黎清颤抖地用手在苏辞手上写了个字。
越。
苏辞蹙眉思忖片刻,柔声问道:“越国?”
闻言,黎清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底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夫人!”青衣侍女赶紧握住了黎清的手,对苏辞道:“公子今日便就到这里吧,夫人需要休息。”
苏辞站起身,“母亲,儿子告辞,改日再来看您。”
黎清死死地盯着苏辞,眼里有不舍,恐惧,愤怒。
与其说是黎清,倒像是身处在地狱中的三个人被强行融为了一体。
各自不得解脱。
苏辞出阁楼时,沈墨仔细的打量着苏辞。
见其身上没有受伤,精神状态瞧着也尚可,沈墨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刚才他在楼下,便听到了上头异样的动静。
似乎是夫人又发了疯病。
虽然夫人平日瞧着十分温柔,但发起疯来如同厉鬼。
他曾经便看见过夫人用刀杀死了一条黄狗,那条黄狗被扯出内脏,夫人就趴在地上啃食着黄狗的血肉。
一边疯狂的啃食,一边呕吐不止,鲜血污秽染满一身。
那场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