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送了一盏茶进屋,轻手轻脚的放置在苏辞桌案边,这些小事情,原不是沈墨该做的,只是王爷出行不曾带婢女伺候,也是从前打仗留下来的习惯。
看着苏辞还在认真查看卷宗,沈墨退后几步,拱手作揖出声:“属下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将与贪污谋逆有关之人暗中送往京城。”
整个事件中,除了孙洪允是真死在了城门口,其余的人其实都没有杀,只是为了做个样子给外面的人看。
国有国法,这些人的罪还需要层层审问,能如此放肆,没有幕后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而孙洪允罪大恶极,不杀了无法平民愤,更无法服众,也是陛下允许的事。
“嗯,本王知道了。”苏辞停下翻阅卷宗的动作,看向沈墨:“今儿一天你也累了,没什么事就下去歇着吧,换他人来守。”
这些日子沈墨都没有怎么好好歇息,眼底之下一片乌青。
沈墨:“谢王爷关怀。”他接着说道:“王爷,关外又传了口信来。”
“什么事?”苏辞如今最头疼的也是边关之事,偏偏陛下不信任,不允许他前往出兵,更不重用从前苏大将军所留之人。
所以说边关如今也有不少猛将,可有勇无谋,难以打胜仗。
沈墨:“说是总有外族部落夜间骚扰边境村落,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每有军队追出城外,这些人便逃往契丹或是楚国营帐,如今大南天灾不断,国库已然空虚,实在不宜和契丹楚国起冲突。”
“所以,那些小部落就算是恶心的苍蝇,也只能吞下去。”
苏辞闻言,忍不住叹息,语气格外沉重:“边关不宁,朝堂也无所作为,先帝在世时,所授本王权利不多,如今看来,这大南江山的根基早已爬满了蛀虫。”
从前苏辞多以打仗为主,几乎不问朝堂之事,他本就是武将出身,偏偏先帝要将他留在朝堂之中。
沈墨:“这些蛀虫只怕是先帝在世时便有的,先帝对这些蛀虫纵容,给予扶持……”
苏辞皱眉,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沈墨,“身为臣子,对先帝出言不逊,自去领罚。”
“属下知错。”沈墨拱手作揖,“属下告退。”
说罢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京城中已经得到了苏辞这边的消息,连赵太尉都跟着项子舒秉烛夜谈。
“都杀了?”项子舒大为震惊,不可置信的又问一遍,“都没有审过,就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