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托盘上一丢,清脆又闷沉的声音响彻大殿,南温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贤贵妃身旁,亲手把贤贵妃扶起来,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南温严没有任何怒气,这话也并没有表明对长郡主的态度,显然南温严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去责罚南羲。
这样的反应态度,也在贤贵妃的意料之中。
“奶母之事,你自己做主便是,如今你主理六宫,后宫之事你也该果断些。”南温严牵着贤贵妃的手,“朕也有多日没见过孩子了,朕到你宫里去坐坐。”
话正说着,只见两个小太监又抱着两摞折子走了进来。
贤贵妃自然是知道南温严忙,这些折子如果再堆积下去,将来只怕更没有时间歇着,她道:“晚些时候陛下来臣妾宫里用膳吧,臣妾让小厨房做一些陛下爱吃的菜。”
“嗯,也好。”南温严颇为头疼的看了一眼折子,自打他当了皇帝,这些折子总是批改不完。
甚至有些大臣上折子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尤其是各地的知府,几乎是每个月都上三两回折子来问好。
“臣妾告退。”
贤贵妃走出养心殿的门儿,平心便有话要说,但这会儿人多,只能憋回去。
离得远了些,平心才道:“娘娘,您这般向陛下告状,只怕对长郡主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
这种事儿,必然是没有办法让长郡主有损失的,还不如不做。
贤贵妃只是笑笑,并不回答,涉及皇嗣,陛下一向是个疑心深重的,这不过只是个开头罢了。
又过了些日子,前朝后宫都格外平静。
这日,南羲收到贤贵妃从宫里传来的消息,里头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南温严想废后,但因是结发夫妻,一直没有个好的理由,此事颇让南温严烦心。
南羲看着手中字条,唇角揶揄:“她这是想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
说着,南羲将字条递给了行露,自己继续把玩着新得的檀木手串。
行露只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察觉这里面不对,她也知道郡主不可能没察觉出来,遂问:“郡主如何答复?”
“自然是,如贤贵妃所愿。”
挑了个好日子,南羲再次进了宫,她最近进宫的次数频繁,倒是无人敢说什么。
南羲被太监带到了养心殿中,这次难得见到南温严没批改折子,反而是颇有闲情逸致地在赏画。
“阿羲,你过来看看,这是丞相献给朕的灵猴献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