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驱车前行。克利玛确实是累垮了,却又感到一种极大的轻松。他还有一点点担心,怕有人来讯问他。那时,卡米拉恐怕就会听到什么风声。但是,他对自己重复着斯克雷塔大夫说过的话。假如有人来问他,他就扮演无辜者的角色(在这个国家,这样的角色相当平凡),做一回风度潇洒的绅士,承认自己是为了帮助女护士,才冒充成胎儿的父亲。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甚至卡米拉,就算她偶然得知了真相的话。
他瞧了瞧她。她的美像一种味道浓郁的香水,充盈在汽车的狭窄空间中。他对自己说,在他的有生之年,他只愿意呼吸这种香水味。然后,他觉得远远地听到了他的小号那柔美的音乐声,他允诺,在他的有生之年,他将只为这个女人的惟一愿望演奏这一音乐,为这个惟一的和最亲爱的女人。